“先说阮家,什么情况?”何畴伍对午夜客栈的遭遇一直耿耿于怀。“阮家拿到地狱犬的消息后,立即源源不断的往西南调人,想在春节后行动,谁料到他们的队伍里混进了阳家的人,将聚集的位置泄露出去,阳家等他们准备得差不多后,出手毁掉他们的物资库,阮家这次损失惨重,如果不借助外力,短期内不要想觊觎地狱犬。而且阳家这次不但邀请我们观摩,其他三家和铁家也在受邀之列,说明阳家没打算遮遮掩掩,就想光明正大的给阮家一个教训。”
“看来阳兄当上家主后,收敛了许多。”何畴伍笑道,阿祥和守义也点头表示赞同。
“围捕沙牛,就只有我们受邀观摩,我原以为沙牛就是生活在沙漠里的牛,没想到沙牛居然能幻化成沙,任何武器攻击在身上,沙牛都立即变成一团沙雾,随后在不远处重新凝结成肉身。后来,阳家好像用了什么药水,让沙牛无法虚化,这才将它拿住。”
“阳家的好东西,一抓一大把,有时间我找阳兄谈谈,请他派人跟你们交流一下。”何畴伍似乎对阳家的东西也很好奇。
“按您的吩咐,等捉住沙牛后,我就带人撤下,不再跟他们一起深入沙漠,阳先生说您——说您是——”说道这里,守义有些为难。
“别吞吞吐吐的,讲!”
“阳先生说您有些迂腐,一点都不爽快。”守义说完后满脸涨的通红。
“我还以为他说啥了,这算什么,以前酒喝多了,更难听的都骂过。”何畴伍笑笑,看了他俩一眼,继续说道:“不过由此可见阳家的底蕴,阮家来势汹汹,说教训就教训,沙牛狡猾残忍,还不是说抓就抓。这次让你们去观摩,也是在给你们提个醒,山外有山,守义啊,要多跟你师父学学,学学你师父的谨慎。”
“是,少爷。”守义老实应下,阿祥在一旁也微微躬身。
“一年的时间,我等得起,地狱犬必须是我的,明年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将其拿下。”何畴伍想到阮家吃瘪,干掉杯中的红酒后,满脸笑意。
“少爷,如果阮家将地狱犬的消息转卖出去?或者是找人联手?”阿祥想了想,有些担忧。
“阳家就差敲锣打鼓,为的是什么?就是为了警告其他人,谁敢与阮家联手,谁就是阳家的敌人。我倒是巴不得有人跳出来,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给阮家撑腰。”
“阮家这些年的扩张确实太快了些,就算是财力雄厚,可这一行不是靠钱堆就能解决问题的。”阿祥皱眉说道。
“不要想那么多,你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把家看好,外面的东西再好,都不要出去。有些时候多动动脑筋,不一定非得自己去逮。”何畴伍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盯着守义,他知道守义对捉这些东西,有着狂热的兴趣。
“是,少爷。”二人躬身应下。
何畴伍还想说些什么,这时候木道人牵着小木走了进来,从他的步伐来看,没少被灌酒。
“都一大把年纪了,不能喝就少喝点,谁还能灌你不成?”何畴伍搂过小木,顺口说了一句。
“阿祥的那个小徒弟,说我年纪最大,就让他们轮番上来敬酒,我已经很小心了,结果还是多喝了几杯,阿祥啊,你这个徒弟不厚道,人多欺负人少。”见阿祥也在,木道人躺在沙发上就开始抱怨。
“改天我教训他。”阿祥也惹不起这老头,只好顺着他的话说。
“教训个屁,改天把他拎过来,单挑。”木道人对阿祥的回答不太满意。
“是是是,时间您定。”阿祥急忙点头。
“躺下干嘛?起来看烟花了,特制的,世间独有。”何畴伍起身拉着小木的手往外走,同时示意小锐拉起木道人。
一群人来到屋外,何畴伍静静的看着表,开始倒数,等到数到零的时候,随着砰砰的响声,一朵朵烟花在空中绽放,众人都看得有些痴了。
又熬过了一年!何畴伍在心中叹道。
“想不想你的小女友?”敢说这句话的只有木道人。
“守杰就该把你灌趴下。”何畴伍头也不回。
“没正面回答,看来还是想的,想就去追啊,这一世,总不能打光棍吧。”木道人继续呱噪。
“你怎么想起说这个。”何畴伍觉得有些奇怪。
“刚才喝酒的时候,你家老爷子给我打了个电话,让我劝劝你,过了今年,你就快三十七了。”
“我今天跟他通电话了,怎么不直接跟我说?”何畴伍有些纳闷。
“估计是不想搭理你,来,给小木未来的干妈拨个电话过去。”木道人把何畴伍的手机递到他面前,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顺的。
何畴伍接过手机,白了他一眼,转过身继续看烟花,待最后一颗烟花绽放,也没有拨通那个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