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好奇中带着点说不出是从哪儿来的自信,一个紧张中又满是关心。
“侯爷这话是从哪儿听来的?”她用筷子捋了捋汤碗里的青菜,夹起一个肉丸子咬了一口。
“在叶府时我就想问你来着,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亦或是不小心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让你的眼睛蒙了尘。
我一个待字闺中的大小姐,怎么就成了你口中那等无知妇人?”
她吸溜几口吞下剩下的丸子,漫不经心道:“我就是不嫁也能过得很好,是吧,父亲?”
“对对对,娇儿说什么都是对的。”
许元蕴得到女儿的准话,一颗心落了底,觉得女儿说什么都是对的。
沈奕就纳闷了。
吃到嘴里的菜也不香了。
镇国公府嫁女之事人尽皆知,怎么这会儿这镇国公不知,许凯那小子也不知。
正主也不承认了。
难不成张东那小子参加的喜宴是不是个喜宴?
他重新看向崔梦娇的眼神里就带了些意义不明的兴奋。
“哦,镇国公嫁女之事闹得沸沸扬扬的……”
“原来你说的是这事?”许凯吃了一口菜,接口道:“那不过是母亲以前认下的干女儿,与我二姐没法比。”
沈奕的眸色就暖和了下来,笑道:“那是我误会了,误会了啊。”
崔梦娇瞟了他一眼,心道:这人怕不是有什么大毛病?她成不成亲,找了个什么样的夫君,关他何事?
不对……
她筷子一松,又看了沈奕一眼,那人此刻笑得牙齿都露出来了。
莫不是……莫不是还打算把自己拐进侯府给他做妾?
她一想到这儿,脸色就有些苍白了,饭菜也吃不下了。
甩下一句“吃饱了”就慌慌张张地出了膳厅。
直到碰见拿着麻绳的温珣,她才惊呼道:
“这绳结是谁捆的?”
温珣不明所以,答:“那几位差爷随便把这绳子给扔在了后院里,我看着碍眼,就顺手打了个结准备拿去柴房。”
“这麻绳是有什么问题吗”
崔梦娇忙摇头,喜道:“这绳结是你打的?你怎么会这种难解的绳结啊?”
温珣笑道:“我的一个故友以前在军中时喜欢用这种绳结捆绑粮食,说是运粮时不容易脱落,我瞧着有趣便跟着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