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人对望一眼,皆从腰间抽出朴刀,老徐头狞笑道:“这位少爷,看你细皮嫩肉的,大爷我就不折磨你了,赶紧乖乖的把你身上的银票都教出来,大爷给你个痛快,要不,大爷可就要一刀一刀的把你身上的肉都给片下来的。”
张小花笑道:“这位英雄,我听说道上的好汉都是劫财不伤命的,在下若是把身上的钱财都奉上,您是不是能留在下一条性命呢?”
那老徐头还没说话,旁边恶汉哈哈大笑道:“这厮莫不是读书读坏了脑子?我等在此啸傲多年,都是不留活口的,若是单放了你,等明日官府来缉拿我等,我们找谁说理去?”
身后两人也说道:“前几日也有个书生,净跟我们将仁义道德,还劝我们改邪归正,可是当我们把他的手指砍下来的时候,他就一个劲儿的叫我们爷爷,求我们放过他的,小子,难道你也要这般不识趣么?”
“快些,趁天还没黑透,让老子一刀给你个痛快,还能找个地方把你埋了,让你有个安身的地方。”
见张小花依旧不动声色,恶汉说道:“小敬,你去帮这个少爷上路,咱们还赶时间,他那银。无。错。小说 M。quLeDU。Com票多半就是放在身上的,一会儿搜出来就是了。”
张小花身后之人举刀就是砍了过来,似乎没有犹豫。
见状,张小花也不见怎么动弹,只探手从怀中掏出一物,黑暗之间也看不清楚,而且,那物一掏出来就消失不见,随即,举刀砍向张小花的小敬,“扑通”一声从马上跌落地上,朴刀也“咣当”一声,掉在地上,恶汉和老徐头在另一边,并不能看清楚,小敬旁边那人可是清楚的看到一道黑光从张小花那边飞来,正中小敬的咽喉,那小敬立刻应声落马,而那黑色的光华又电射般飞向自己,那汉子大骇,道:“这是什么妖术?”
话音未落,那黑光已然到了眼前,躲都来不及躲,那汉子也立刻跌落尘埃。
一见对面两人皆都落马,恶汉和老徐头哪里还不知道碰到了硬点子,立刻都是拨转马头,顾不上彼此,拍马就走。
张小花在后面笑道:“既然来了,何必要走?”
手指一点,那黑光一折,往恶汉的咽喉刺去,正是他拿手的小剑。
用仙道的飞剑杀强盗,却真是大材小用的,那恶汉根本不曾抵挡,立刻翻身落马,只是这一耽搁,老徐头又是跑出老远。
x下的四不像不能张小花示意,早就甩开牛蹄,径直追了上去,竟然比那烈马都是不慢丝毫的。
张小花笑道:“你倒是着急,对付这等人,还怕他跑了不成?只是,正好顺便,你跑就跑了吧。”
欢欢听了,跑得更快,不多时,已经追了上前,张小花稳稳的坐在四不像的背上,慢条斯理说道:“老徐头,你们害了那么多的人命,难道就不怕报应吗?”
老徐头哪里敢放慢马速,一边跑一边求饶道:“少爷呀,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今日就放过小的一命,小的立刻就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明日就积德行善,好好的做人,您看可好?”
张小花说道:“你等杀人的时候,可想过今日?你等刚才想要杀我的时候,可想过今日?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间未到呀,时间一到,必定要报的!”
说完,张小花又一拍四不像的头顶,那欢欢更加的迅速,早就越过老徐头,往前行去。
那老徐头大喜,立刻收住马的缰绳,缓缓而行,跟张小花拉开了距离,抱拳道:“多谢英雄放我一马,小的回去,明日就开仓放粮,赈济穷人。”
心里还想道:“这人真是奇怪,你以为是赛马么?我这一停,你可就追过头了。”
哪知前面张小花悠悠的话语传来:“你这厮,我几时说过放你?我若是放了你,前日被你等折磨死的书生该如何想?这些年被你们杀死的人又该如何想?早说过了,不是不报,时间未到,今日就是你们授首的时间!”
老徐头听了,再不顾其它,拨转马头,往回就逃,眼看就要转过山脚,他的心里也是渐喜,可突然眼前一道黑光,正冲向自己的咽喉,还没等他有所反应,就觉得喉咙一凉,眼前一黑,立刻失去了知觉,同前面三人一样,跌落尘埃,只是他更为凄惨,身体落下,脚还留着马镫之上,那么马儿还在奔跑,直到近了城门,才收了脚步,那也不知道造了多少孽的老徐头,哪里还有人形?
那时的张小花自然不知道这些,只在四不像的背上,安稳地坐着,嘴里低声嘟囔:“这群人,真是可恶,没一点的教养,没说几句话就要动手,本少爷还想让他们先把怀里的银票掏出来呢!”
嗯,张小花这厮,居然做少爷做出了瘾,连自称都改成了“本少爷”!
**四人组的尸首是在第二天才被全部发现的,见到四人都是一剑毙命,官府人知道是江湖的仇杀,稍微一查,就发现,这平日在松宁镇中不显山不露水的四个平常人,居然是许多命案的凶手,这下可在松宁镇掀起了滔天大浪,坚定了官府“扫黑”的决心,一举扫清了松宁镇好几股的地下黑势力,这也不说不是张小花的一番善果。
而知道此事真相的姬小花,心中更是将这个跟自己同名的年轻人当做是神祗般的崇拜。
张小花沿路前行,这才刚刚走出松宁镇,路边哪里来得客栈,远行了一通,张小花感到了欢欢的疲倦,就打起了休憩的念头。他知道自己的事情,等到了午夜肯定还要昏睡的,而欢欢也刚刚摆脱不属于它的生活,身体远远没有调节过来,若是强行赶路,必是涸泽而渔。
眼瞧着前面有座山林,张小花就拿定了主意,此山不高,此树却是异常的茂盛,只见他神识一扫,早就选了一棵树冠极其茁壮的,拍拍欢欢的头顶,将身一纵,飞到那极高之处,盘膝而坐,掏出元石,静静的运功吸取元气,而欢欢则一声低啸,极为不满,“你自己休息了,倒是把长剑也拿下去呀,就这么放在我的背上,不怕累坏我?”随后,将背一耸,那长剑即咣当掉在地上。
然后,欢欢缓步在山林中走动,寻找吃食,直到夜深了,才走回来,往往树冠之上静静修炼的张小花,吸吸鼻子,卧倒在树下。
以后数日,张小花和欢欢晓行夜宿,饥餐渴饮,哦,错了,只有欢欢饥餐渴饮,张小花见到客栈、茶棚之类,只让伙计将欢欢伺候好,自己则一杯清水足矣。而欢欢似乎对草料等物不是太感兴趣,可是也不得不强自吃下,张小花看在眼里,记住心里,只等以后碰到什么合适欢欢的饲料了。
欢欢的背上很是稳当,一点都不颠簸,跟以前骑马真是有云泥之别,欢欢甚至于会自己根据大路的状况调节速度,根本就不用张小花操心,以至于后来张小花就不再管它,只在有岔路的时候指点一下,其余的时间都是从怀里取出两片元石,尽力修炼起来。
张小花自己心里很是清楚,这世间有太多的未知,那荒岛下岩浆之中的未知之物,自己修炼方向上的筑基,对自己都是莫大的挑战,若自己仅仅着眼于江湖,那自己的修为肯定难有寸进,所以,他早就把眼光抬得极高,抓紧了任何时间,进行功法的修炼。
自从茶楼之上的境遇,张小花炼气六层的瓶颈已经有了松动的痕迹,这几日来苦心的修炼,虽然没有明显的进步,但张小花心里很是清楚,自己的修炼正缓步的积累,只等到了一定的程度,必定会薄集厚发,一举进入炼气初期的顶峰。
而对于阵法和禁制,张小花又有了更为明显的进步,说实话,早在欣荣派的海船之上,张小花能布置出防御的禁制,他自己都以为已经到了一种极致,若是再有进步,还得靠更为深刻的参悟,可在松宁镇姬小花家中,他的一个念头,想到玉简中的记载,就一时兴起,将一个微型的阵法嵌入到玉佩之内,这种做法哪里是他这个刚刚炼气初期修士能完成的呀,可偏偏在他上丹田内那缓缓转动的丹心的帮助下,居然制成一种能镇神凝息的玉佩,而他的神识以及丹心似乎也有了一丝的进益,于是他就似乎又找到一个能突破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