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整个牢房里陷入了寂静,等张小虎从昏迷中醒来,整个牢房空无一人,只有墙边上的火把还在燃烧。
张小虎艰难的抬起头,疲惫的转动眼珠左右看看,此时的他虽然表面上看,并没有什么伤痕,可身体之内,不管是五脏六腑还是四肢百骸,都是透着痛楚,一种难忍的痛楚,他微微的哼了几声,心里发出一声叹息。他实在是没想到,自己当时一个选择居然会给自己带来如此大的灾祸。可是,想想众弟子下午见到马车内灵草的惊异和喜悦,张小虎不由想到:若是再给自己一次选择,自己依旧还会如此吧
“只是,不知道长歌和陈晨是否也有如此的遭遇”张小虎一想到长歌,心中就是一痛:“她身上的伤势未愈,再一折腾,岂不是更加严重?”
正想间,寂静的牢房里,突然想起一声“滋啦”的轻响,张小虎一抬头,往声音的响处看去,正是一个人影推开牢房的铁门,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
等那人走的近了,张小虎才看的清楚,不正是赵剑赵师兄?
张小虎见是他,也不吭声,将头垂下,竟是没看到。
只见赵剑走到张小虎的面前,语重心长的说道:“张师弟,你也清楚,这可不是我难为你,钟副堂主是遗香峰上的人物,他想知道的,你不说也是要说的,你最好还是将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不仅能免皮肉之苦,还能博得他老人家的欢心,岂不是两全齐美?”
说着,就是走了近前,低声道:“张师弟陷入狼群、逃脱狼群的情况居然跟我很是不同,这倒是奇怪的,你说咱们两个遇到的是不是同一群血狼?”
张小虎翻起白眼看看他,依旧不理。
赵剑左右看看,声音有所提高,笑道:“既然张师弟如此仁义,守着缥缈派的秘密,守口如瓶,那师兄我只好成全你了。”
说着,将手指伸出,运内力于指尖,出手如电,就是往张小虎死穴点去……
张小虎见状,心里大惊,怒道:“你……”
可随即,就被赵剑将手一抬,又是封住了哑穴,让张小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可是,接着那点向张小虎死穴的手指也停在空中,一动也不动。只见赵剑眼睛盯着那处穴道,牙齿紧咬,脸上的神情一变再变,好似拿不定主意。
刑架之上的张小虎,看着那停在自己死穴上的手指,心里也是忐忑,身体不停的扭动,唯恐赵剑一指按下,自己就是瞬间丧命。
“嘿嘿”见到张小虎挣扎,赵剑笑了,好似已经有了决断,说道:“怎么?张师弟,你也怕死么?那……你是不是就应该将你要说的东西说出来呢?”
听了这话,张小虎渐渐停止了挣扎,扬起头,恶狠狠的盯着赵剑,“啪”地一声,赵剑扬手就是扇了张小虎一个耳光,狞笑道:“我很帅么?用你这么盯着?”
随即凑到张小虎的耳边,小声道:“你放心,我这么帅,一定能得到长歌师妹的青睐,你死了以后,照顾她的重任就交给我了……”
张小虎大怒,张嘴就是往赵剑脸上吐了一口血痰,那赵剑只略微将头一偏就是躲过,然后,也再不犹豫,将手往张小虎丹田之处运内力一拍,就是将张小虎丹田破掉,张小虎刚刚得到的二十年功力立刻就是化为乌有
张小虎被折磨了一个晚上,本就虚弱,眼见这丹田被破,数十年的功力付之东流,而且以后也是废人一个,立刻就是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出,将头一歪,又是晕死过去。
见到张小虎晕倒,赵剑将他的哑穴解开,叹口气,低声自语道:“便宜你了,若非堂主有令,我又怕露了马脚,岂能让你还活在世间?嘿嘿,不过,内力即失,你还能抗得住执法弟子的酷刑么?到时候,你死在谁的手里,我可就不知道了。”
随即,“哈哈哈”笑着,转身走出了牢房,只剩下晕死的张小虎和“噼啪”燃烧的几个火把。
地牢的另一端,一个颇大的牢房里,杨如萍坐在一个椅子上,旁边站着秦大娘,在她们面前,一个破旧的刑台上,陈晨盘膝坐在上面,正揉着自己的手腕,旁边扔着被扯成几段的绳子。
“你说咱们缥缈堂的弟子都躲在小树林里,若是没有两声奇怪的马嘶,那些血狼就不会发现你们?”
杨如萍皱着眉头问道:“这事情张小虎、长歌都知道么?”
“当然知道了,堂主,这都是我们亲耳听到的。对了,长歌师姐的伤势未好,若是这般的绑缚,伤势岂不是要加剧?您可一定要看好她呀”
“你这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