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的回想身在何处?这里的木梯让她记忆起那天大象的帮忙,原来她走的是阿珍那次带他们玩的路线,如此说来她已经走过几个栈道和峭壁,灵捷想。
愤怒战胜了惧怕。灵捷勇敢的爬下木梯,走在平稳的小路上,然后摸黑的走过吊桥处,这时,摇摇晃晃的桥身令她不禁的懊悔过于莽撞,她知道走到吊桥对面,再过去一点有几户人家,顿时加快脚步通过桥面。
倏然,有条人影挡住她的前方,灵捷急急的闪开让路,却让挡者捉住她的手臂,这人摇摆不定的身体和酒气,使她肯定是个醉汉挡路。她不加责怪的甩开他,连忙的躲避奔跑,谁知醉汉有意借酒装疯尾随而来。
她开始害怕眼前的形势产生不利,因为灵捷的胆子再大,此时力气却已耗尽,无法对抗醉汉的体力。果然那人毫不费力的追到她,灵捷拼命大叫救命,虽然她安慰自己近处有几户人家,实则还有段距离。
灵捷不断地抗拒他,直觉他捏痛她的手,眼看他就要一亲芳泽时,有人一拳把他撂倒在地。勉强支撑灵捷看清来人是谁?发现他竟是——卫洛青,受创的心口,加上体力不支使她软弱地昏厥过去。
醒来时,窗口一道阳光射进灵捷的卧室,使她好久才察觉回到了郄家山庄。
灵捷吃力的稍动一下身体,频觉全身的酸痛无力。她听到房内有脚步声走来,急忙闭上眼睛装作昏睡的样子。
“灵捷,我知道你醒了。”阿珍平静的说:“也知道昨晚怎么回事。总之我很糊涂!而且害你遇上麻烦。”
“阿珍,这根本不关你的事。”灵捷张开眼说。
“如果不是我叫你,你也不可能跑得那么快。”阿珍说。
“不要再提啦!”灵捷痛心的说。
“你不开心是因卫洛青——。”阿珍有些为难的说。
“我不要听。”灵婕把被子蒙在头上。
良久,阿珍才说:“好吧!如果你坚持的话,那我走了。”
阿珍看她没有任何动静转身而去。当房门再度打开时,灵捷不愿见到那些人,又把被子蒙到头上来。
“这孩子,唉!”
叔叔端来一杯豆浆和烧饼油条放在桌上说。
“小捷,你不碍事吧!”叔叔走过来和蔼可亲地问。
灵捷知道是叔叔,回答说:“没什么!”
“下次走路可要当心点,还好摔得不严重。”
“叔叔,是卫教授说我摔倒在地上?”她口齿不清的把他的代名念过去,而且有些结巴地说。
“是啊!他看到后立即把你送回来,幸好你没出事,否则你爸妈会担心死的。”
“叔叔!我又给您添麻烦了。”灵捷抱歉地说。
“现在别说这些啦!来!吃早点吧!”
“我不饿!”她摇头说。
“不吃怎么行!我和你婶婶不会去告状的,放心吃吧!”
叔叔微笑的说:“你好好休息一下,叔叔去看你婶婶在前头搞些什么?”
叔叔边说边拉开门。
“维明哥呢?”她疑惑地问。
“又不知跑去哪儿鬼混!”
她听见叔叔生气的把门关上。
从上次被蜂螫,到现在所发生的事情,灵捷老认为自己爱制造麻烦,一个堂哥已经够让叔婶操心,她不能再待下去了。
灵捷开始渴望回到繁华的台北市,她希望能忘掉这里所遇上的不愉快,唯一的方法是回到都市里生活,这对她来说是件很讽刺且可笑的事情,当初她是为了工作的厌烦逃来这里,现在却为了感情的纠纷躲回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