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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沅被自己母亲禁足了。
出不了门,整天窝在寝阁里面长吁短叹,想要找母亲商议商议,但是母亲总是避而不见,连一个缓和的机会都不给,不由头疼得紧。
“哎呀!哎呀,哎呀……”
乐莺已经听小主子叹息上百遍了,小小声道:“要不……,奴婢把睿王殿下找来?上次祁明夷的事,不也是睿王殿下求情的么?”
“对呀。”慕容沅连声道:“你快去,快去!”就算宇文极回国这件事不能改变,好歹得交待清楚,再帮他安排一下才放心,就这么困着连面都不得见,如何放得下?正在托着下巴等消息,外面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乐莺这么快就回来了?”
进来的却不是乐莺,而是白嬷嬷,“公主殿下,出事了……”她脸色大变,“刚刚敬思殿那边传来消息,说是……,东羌大皇子中毒了。”
“什么?!”慕容沅大惊失色,“这、这……,不,我要去看他!”
作者有话要说:每天都不想去上幼儿园的小朋友,每天都要编造一堆不去的理由,“幼儿园小朋友不好玩”“幼儿园放假了”“幼儿园装修了……”
喂!泥垢了!!就算你想出1001个理由,还是要去幼儿园啊!!
小朋友:“嘤嘤嘤,我一定不是亲生的。”
“对!你是充话费送的。”
“……………………” 【知道真相的小朋友眼泪掉下来。。。。。。
☆、59 蹊跷(中)
“不许去!”玉贵妃断然道。
“母妃。”慕容沅知道她还在为宇文极生气;但是自己真的没什么儿女私情,只是单纯担心他的性命,求情道:“母妃你别生气了;阿兰若就是那样别扭的性子,从来就不知道说句和缓话,再说……;他现在有危险……”
“死便死了。”玉贵妃神色冷淡;手上茶盅“叮”的一声盖住了。
慕容沅记得跟有人在心口挠似的,正要开口,侧目瞧见身形飘逸的哥哥进来;顿时上前抓住救命稻草;“哥哥……”却被哥哥示意噤声,顿时乖巧的闭了嘴。
睿王上前行了礼,微笑道:“母妃,听说宇文极是真的中毒了,还不知道怎样,好歹阿沅是和他一起长大的,他再没良心,临死了,阿沅去看他最后一眼也是应该的。母妃不用担心,我陪着阿沅一起过去就是了。”
一番话,说得玉贵妃没了脾气,“那你看着她。”到底不想弄得女儿大哭大闹,顺着儿子搭的台阶,也就下来了。
慕容沅匆匆像母亲道谢,出了门,神色慌张朝哥哥问道:“你去敬思殿了?阿兰若中了什么毒?很厉害吗?”
睿王好笑的看了妹妹一眼,“不说厉害一点儿,母妃怎么会让你出来?”搂了她,“好了,看你慌得什么似的,为了那种没有良心的臭小子,值得吗?放心吧,祸害遗千年,他暂时还死不了呢。”
慕容沅这才松了一口气,朝他捶道:“哥哥也学坏了。”
睿王勾起嘴角淡淡一笑,目光扑朔迷离。
慕容沅一心惦记宇文极中毒的事,并没有留意哥哥的神色,乘辇到了敬思殿,提了裙子就匆匆跳下去,好似一只慌慌张张的紫白色蝴蝶。她对敬思殿熟门熟路,也不用通报,直接便往内殿赶去,却在门口见到一个多年前的故人。
“见过沁水公主殿下。”端木雍容一袭深紫色的密纹长袍,衬得他的越发高大,稳稳的站在那里,好似一尊黑铁铸就而成的战神。哪怕是此刻欠身行礼,恭谨礼貌,亦是浑身压不住的战场杀伐之气。
慕容沅竟然微微一凛,往旁边让了让,“免礼。”很不喜欢这种略带危险的气息,急匆匆往里面去了。
睿王跟在后面要慢几步,见了端木雍容,先笑着道了一声,“数年不见,端木大将军越发光华湛湛,本王见了亦是自惭形秽。”
“不敢。”端木雍容对他行礼,看着那闲庭信步走过来的贵气皇子,忍不住眼前一亮,如实赞道:“睿王殿下人物风流、卓尔不群,想来便是在燕国皇子当中,亦是佼佼者,一身风采令人折服。”
他二人在外面客套寒暄之际,慕容沅已经到了宇文极的床前,上前细细打量,见他只是脸色难看苍白,但是还活着有气儿,一颗“扑通”乱跳的心方才放下。又捉了他的手腕,切了一回脉,确认没有生命危险,方才说话,“好好躺着!”
宇文极心情起伏不定,哪怕昨儿自己说了那样伤人的话,她还是一路慌张跑来,又是如此亲密担心之举,越发觉得无奈和痛苦。眼下那个紫衣白裙的身影,不避嫌的坐在自己床边,背对自己,正在喋喋不休的询问太医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