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八闽艺帮总舵,白欧冶子就把半面杏黄旗交到白观音手上,只交代了一句“十二时辰内,请勿打扰。”就回他的宾房去了。
细心的白观音,打开这半面破裂不堪的杏黄旗时,马上就发现。
这是没有章印的左半面!
她呆在那儿半晌说不出话来。
原来还希望明天早上的议事会上,如何如何地与温候、千帮理论,退到最后一步,也还可以分回一半的门票钱,六万两银子,也不算一个小数字啦。那算平局。
现在完啦!
接原来议定方案,败方连一厘钱子也休想回收,胜方除了赔给外家之余,可得净利一千五百万两银子。
白观音的一颗心一直地往下沉去。
八闽总坛和各分坛坛主也都看出了这件事情的严重xìng,谈论纷纷。
铁秋水走进内厅,轻手轻脚地在白观音的桌对面坐了下来,悄语问道:
“他们真敢说我们没有抢到半面旗的信物?”
“看千帮的过去,就知道现在。这次又有温候做他们的后盾,不是敢不敢的问题,而是他们一定会这么做。”
“我无法想象……那他们会去再伪半面旗子?”
“也许现在已经动手啦。”
“明天作裁决的三老会不顾我们这半面的信物?”
“我们这半面根本就不算信物。”
“啊?!”
“因为上面没有红印信!”
“他nǎinǎi的千帮,去年龙舟赛,明明是我们赢了,却被他们改旗换鼓地千了一次;这次总以为赢定了,结果……”
铁秋水牙关咬得各巴各巴地响,一甩头就要冲出去。
“秋水!回来。你想干什么嘛?”
“我就不信会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杀上门去?抢?那是我们艺帮干的吗?
“嗨!我真不知道明天艺帅回来,我们怎么向他交代?……”
一个娇嫩嫩的声音从副帅白观音的侧卧房里传出来,打断了铁秋水的话:“水叔这就想对啦……”
一身嫩黄sè暗花衣裙,打扮得干干净净的有着一张圆嘟嘟的可爱的孩儿脸的少女,约摸十五、六岁光景,笑嘻嘻地从副帅白观音的房间里走出来。
白观音大吃一惊;“你……”
她不认识这个女孩子,从未见过。
房门是锁的,回来刚刚打开,自己还没有进去,什么时候一个少女已经钻进去啦?
更奇的是她身上的衣裙,是白观音刚做好还没有穿过的,怎么就穿在她身上啦?
“怎么样,白姐姐,我穿你这套衣裙合身吗?”
太合身了!比白观音自己穿还合身,她只是一张孩子脸,其实已经是个十分成熟的少女了。
“你……”第二次白观音还只有一个字。
铁秋水一直以为她是白观音的什么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