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流氓地痞之所以混起来的是少数,原因是来钱快花的快,没有长期职业规划,过了一天是一天,没有想着做大做强。
当然当老大也是要有人罩着的,不然就是牺牲品,黑手套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大力,别丧气,我呢,出钱把你养好,以后就跟着我吧,北平是不能待了,都走。”
牛大力的眼泪流的更快了。
他原来有过埋怨,也恨过,也怀疑过,后来发现练家子都被抓了,他是没有人作保,导致遭罪,在牢里自个想通了,都怪自己迟疑了,要是,要是……
“不要流泪了,天黑就走,你妹妹被人盯上了。“
牛大力眼中冒火,可惜身子起不来。
张爱国一看,这是打成内伤了,至少要养半年啊,能不能完全好还是两说,折寿是必然的。
院里有了动静,小丫头提着一小布袋米回来了,张爱国只给了十几个大子,没有给多。
“丫头,你奶奶在哪里?”
“就在车站边上。”
‘你小火熬上粥,把她叫回来吧。“
“嗯“
“大力,要有信心,我呢,肯定在你身上花钱,咱们这伤得去乡下养,第一药费便宜,第二方便食补,乡下的大夫也是有几把刷子的。“
说完掏出了跌打丸,还是李医生亲手配制的,独家方子也有,张爱国临走前买了头骡车给他代步,老人一感动,把方子又给了。
“来,把这药丸吃了。“
张爱国扶起了牛大力,想找东西让他靠住,枕头是硬邦邦的木头,一张破席子,剩下是一条黑乎乎的布块。
“这“
升斗小民的日子想要烟火气都很难,米缸里没有米,棒子面也没有,哪里来的烟,哪里来的火,更不会有腾腾的热气。
把药放入嘴中,拿起可以照人的米汤,喂了牛大力一口。
“你这是橡胶棍打的,还是铁棒隔着打的?“
“都有”
“娘的,行凶逼供,天理难容,这不是草芥人命吗?”
张爱国的到来,让牛大力多了生的希望,有了念想,人就会有精神。
“他们吊起来打,不让睡觉,用强光烤,用家人威胁我,后来有人说了情,可还是被阴打几顿。”
“你不是有师门吗?”
“师门?家里原本有一点家底,维持了一段时间,我把父母的大房子卖了,后来没有钱了,也就断了,这次能帮忙托人说情,就是最大的恩典了,日子都不好过,救急不救穷”
“你还是想的通透的。”
“没有办法,穷人的命。”
“哥,我和奶奶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