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相约在城效的树林也不是掩人耳目罢了。
不及剑诺再往下细想,他又听到那由远及近的轻盈脚步声,剑诺马上闭上眼睛,装作一副昏睡的模样。果然不一会儿便响起了开门声,这人走到剑诺身边停下,突然一手拂过剑诺的脸庞“剑诺,我很想你,你可还想得起我?”
剑诺心头一震,还好肢体上并未跟着一震,这个声音分明就是应该远在江南的题秋,她果然来了这里,那么对凝秋下毒的人,也就果然是她。
题秋在剑诺的房间里停留了好一会儿,走出去时还不忘吩咐看守的人道“他若醒来,定会口喝,别忘了给他水喝,他是太子殿下要的人,虽是阶下囚但也不可怠慢。”听了这些话,剑诺心里更加疑惑,难道这皇帝竟然派出了自己的亲儿子来对付自己,也委实是很看重了些。
题秋走出了这个房间,却又进了旁边清炎的房间里,那清炎看来也是知道有人进了来,便不客气的开口道“你说什么也没有用,我是不会把雀步追的步法告诉你的。”
题秋笑了笑,望着清炎那张依然蒙着黑布条的脸道“这回却不是来向你讨雀步追的,太子殿下说了,他已然不需要你的雀步追了。”
清炎哼了一声“你们这些坏蛋,少爷如果知道了定会来救清炎,到时把你们统统杀了。”
题秋不屑的道“若不是剑诺如此疼你,若不是怕他会恨我,我早早就杀了你这个没用的傻子。”
题秋说这些话,却是万万没有想到,在隔壁房间的剑诺,正把这话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剑诺此时那眼眸中写着得都是厌恶,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想试着争脱开那条条的铁链,可是运足的气力挣了几次,剑诺终于是看明白了,这铁链怕也不是简单的东西,他们为了困住自己真是下足了功夫啊。转头望着那手指上刚刚被划的伤,他们这又是在做什么?
柳时易出了关着剑诺的房间,提着那把刚刚还闪着奇异光茫的剑便匆匆的来到一间灯火通明的房间来。这里正是刚刚赶到的伏地黄,看到柳时易走进来,便忍不住的问“怎么样,这法子可行吗?”
柳时易脸上有些复杂“是有些作用,可是殿下,似乎这剑有些诡异,刚刚的确是闪了很强的青茫,后来便是现今的模样,一丝奇异也没有。”
伏地黄接过柳时易手里的剑,仔细打量试练,确是一把锋利的剑,但是也仅仅就是锋利罢了“丞相用了二十年打探这消茫剑的事情,才知道若要解封正需要皇甫氏的血脉,他可曾打听到这剑也不过如此而已、”
柳时易却不尽然“殿下有所不知,当年皇甫冠一手持消茫剑称霸江湖之时,这把剑明明出鞘便青茫乍现,青茫扫过之处寸草不生,可不是现今的这个模样。”
伏地黄有些吃惊的望着手里的剑诺,剑上已经不见铁锈,显然剑诺的血已经解封了这把剑,可青茫却去了那里。
柳时易看着伏地黄那出神的模样,太子一向对消茫剑很是看重,一心想得到,谁知得到了,解封了,却也只是一把好看的废铁“殿下,那剑诺与那清炎要怎么处理。”
伏地黄把消茫剑入鞘“先这么关着吧,我可不希望他出来碍我的事。”
秦府内,花想容吃饱喝足了,剃着牙仰在椅子上,很没有人样。秦腾龙与飞萍那是焦急的在大厅里转来转去。比起他们来凝秋很是冷静。
现今已经近三更,却也不见剑诺回来的身影,凝秋猜测剑诺出了事,若是单单想拿下剑诺,并不容易,一旦对方有了筹码,那么剑诺定然会为了清炎而不得束手就擒。
他们能捉了剑诺,也想足了能困住剑诺的法子,若是没有外援剑诺不右能把清炎顺利的救出来,凝秋想到外援,在这屋子里扫了扫,眼睛落在了那花想容的身上,这不正是一个尚好的外援吗?
想到这里凝秋凑到花想容身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前辈此次可是定要与那剑诺斗个高下。”
花想容望了凝秋一眼,此时的凝秋还是男装,只让花想容觉得这个男人也长得忒女气“你想替他?”
凝秋呵呵干笑两声“我那有这本事,不过是想提醒前辈且不用在这里浪费时间了,这剑诺怕是无法活着回来了。”
花想容听到这里突然正坐起来“你怎地这样说,他难不成是去自尽。”
凝秋撇撇嘴“他是不得不死,他此去定会中了他人埋伏,如果没有人救,死只是早晚的事而已。”听到这话花想容还未做反映,却引来了飞萍的大呼小叫,凝秋给了呆呆的秦腾龙一个眼神,秦腾龙受意,把那张牙舞爪飞萍给生生的托了出去。
花想容没有理会厅里他人,问道“怎么?难不成困住剑诺的人功夫在他之上不成,数来数去,也不过四人而已、”
凝秋笑了笑“若是单打独斗自然不一定会伤到剑诺,就怕他们使些小人伎俩,想来前辈定是不耻这些小人,若是前辈真真的想同剑诺分个高下,请先出个手把剑诺从他们手里救出来吧。”
花想容没有应答,努力的想着什么,凝秋接着道“若是前辈那天上地下无人能及的追踪之术都找不到剑诺,唉,我们也只能先为他准备后事了。”
花想容看来终于是想通了“这样一个青年折在小人手里很是可惜,我且去看看,那是些什么东西。”说完花想容便一溜烟消失在大厅里,凝秋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自从花想容走了之后,凝秋很是忐忑,一夜未眠,直等到天亮,花想空终于是回来了,也不过只有他一人回来而已。
花想容一副的狼狈样,虽然看着没有受什么伤,那张脸却是气生生的。见着凝秋更是来气忍不住的嘟囔道“你这小子,真是会算计,让我却救那剑诺,差点没有把我自己搭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