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凌语不安的挣扎着“单离,你敢动我的孩子,这孩子也与你有着血源之亲,你怎么能这样狠心。”
单离稍停下脚步“你当时选择了皇甫冠就没有打算要我这个表哥,天佑朝千年来牺牲无数的亲人骨血才保下这片江山,为了天佑朝基业,我什么都能牺牲。”
公主府的书房内,白安阳正气愤的抽了公主一耳光,公主委屈回震惊的望着向来温文尔雅的白安阳“你怎么可打我?你连一句重话也不曾对我说过。”
白安阳无奈的摇着头“我以前不说,只是因为你还不至于错到此种地步,如今你这件事,你是要把女儿逼死不成。”
公主很不服气“我怎么也是她的亲娘,怎么会去逼自己的女儿,少峰并不嫌弃凌语,凌语回来还有退路。”
白安阳怒极反笑“一个男人是不成原谅一个女人心理和身体上背叛,若是凌语再嫁去步家,面对的只能是无休止折磨而已。步少峰是什么人,他是把皇甫冠恨之入骨,把他推向深渊的仇人。皇甫冠与空月人来往的消息及那消茫剑传言皆是是步少峰而起,他这样一个有仇必报的小人,怎么可能会给凌语幸福,你--你糊涂呀。”
公主倔强的扬着头“我没有错,就算呆在府里终老也好,也比跟着皇甫冠遭天佑朝通缉的好。”
白安阳心痛的闭上眼睛“等你知道错的时候,就来不及了。”
单离实在是一个说得出做得到的人,他带了大队的兵马,押着白凌语来到了天佑朝与空月的交界处,两国之间数百年来一直未有来往与分争,与两国之间那深不见底的裂谷有关。
有了这么一条裂谷,两国人民几乎没有见面的机会,再妄论是冲突了,且空月一向是闭关锁国,因此外界的人对之是知之甚少。
单离在此处屯了数十万兵马,大阵拉开,只等着皇甫冠的到来,被关在囚车里的白凌语目光遥望远处,心中依然祈祷着皇甫冠不要出现。
可是终究皇甫冠还是出现了,他一袭青衫,背着那银鞘的消茫剑,从天而降,正落在单离的龙座不远处。皇甫冠心痛的望着囚车内的白凌语,爱意不言而喻。
单离今日脱下龙袍,一身劲装铠甲,他迎着皇甫冠缓缓的走了过去“你真的来了,你竟然敢来。”
皇甫冠收回在白凌语身上的目光“你让我不得不来。”
单离冷笑“你可知,此来无回。”
皇甫冠右手握住剑柄,迎风而退“姑且试试。”
单离当然是做了十全的准备,不仅朝中高手尽在,而且江湖上能数得上的高手也都很愿意为朝庭效劳,一时间战场之上,血肉横飞,惨叫哀嚎不断。
皇甫冠剑术无敌,加之消茫剑这神兵利器相辅,可谓是无敌于天下,不消半个时辰,这战场上毕命高手已经不下百人。单离渐渐有些支撑不住,他差人把白凌语从笼中放了出来,此时的白凌语被点了大穴,只能任单离摆布。
单离手中端着一碗药,对着正在厮杀的皇甫冠道“你若想保你儿的性命,现在就住下手来。”
皇甫冠扫出一剑,停下动作,身上脸上鲜血点点的他显得有些狼狈,他死死的盯着单离,单离冷冷的道“我并不想与你拼个死活,只要答应我两个条件,我便放了你与凌语离去。”
皇甫冠向前行了几步“什么条件?”
“第一,把消茫剑交给我,我要毁了它,这东西太过古怪若是存在一天,我恐无宁日。第二,你既然一直说你对我天佑朝并无异心,那就把空月给我打下来,只要你能做到,我保你一家三口无恙。否则,我今日先要了你孩子的性命。”
皇甫冠无奈的轻笑一声,沉重的望了望白凌语,此时的白凌语正在努力的运功冲开穴道,皇甫冠眼角扫过涯边的高壁之上,一个衣角悄悄隐去,皇甫冠冲着那个方向微微的摇摇头,转而面对单离道“让我交出消茫剑不难,但是你却毁不了它,至于攻下空月吗?对不起,我办不到。”
单离眉头皱起“如此你可是选择牺牲你的孩子。”
皇甫冠昂首挺胸“你不是只顾及我的剑和我而已,这天底下只有我一个人能毁了这剑,你若想要的是这些,我毁了剑与自己便好,你看可行?”
单离目光森寒的望着皇甫冠,把手中的药递给身边的人“你说话可要算数。”
皇甫冠释然的笑了笑“我无从选择。”转而对白凌语道“对不起凌语,我不能对空月出手,无论如何也不能。”
白凌语心中更是焦急,运足全身真气去冲开穴道,可是此时她眼睁睁的见皇甫冠举起闪着青茫的消茫剑向自己的心口刺去,当消茫剑粘染到皇甫冠鲜血的那瞬间,剑身的青茫乍然消失,剑身变得暗淡无光,锈迹般般。
那高壁之上隐去的衣角不是别人,正是已经恢复的莫放,他见到自己的好友自缢在自己面前,一双手生生的把壁上的岩石捏个粉碎。
白凌语此时也冲开了穴道,一口鲜血喷出,伏在地上,无半丝气力。她震惊而痛苦的望着不远处的皇甫冠,一只手悲怯的伸在半空中“君临?”
半跪的皇甫冠抬首对白凌语对视“对不起,我终是无法陪你走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