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这样想着,宋雪满忽然扭头看了过来,冬渔立即将眼睛闭上,心跳如雷。
数秒后,宋雪满放下酒瓶,继续收拾东西。
冬渔松了口气,觉得自己想太多,自己喝酒向来一杯就倒,宋雪满是知道的,但他肯定不清楚冬渔具体的酒量。
宋雪满在厨房鼓捣了一阵,冬渔开始昏昏欲睡,他想陆仓就是想太多,胡说八道,害得自己浪费那么多时间,还不如早点洗漱睡觉。
正这么想着,一道脚步声逐渐向他靠近,不久后,停在了沙发前。
——宋雪满靠近了。
冬渔听到他的呼吸声沉了一些,随后向自己俯身,冰凉的指尖垂在冬渔的额头上,停顿了几秒。
紧接着,他轻笑一声,说:“谁把你教坏了?”
什么意思?什么教坏了?
冬渔听不明白他的意思。
宋雪满一手穿过他的后颈,一手托住他的双腿,将冬渔从沙发上抱了起来。
一瞬间的失重感,让冬渔差点原形毕露地睁开眼睛。
他冷静下来,意识到宋雪满受伤的左手正枕在自己脑后,冬渔嘟囔了一声,像熟睡中翻身,随意将手搭在宋雪满的肩膀,两手搂住他的脖子,紧贴着宋雪满的胸膛。
头顶传来一声笑,胸腔在震颤,冬渔耳朵有点发烫。
宋雪满将他抱回房中,去卫生间接了半盆热水,替冬渔洗漱。
冬渔好几次想睁开眼坦白,又觉得现在坦白很尴尬,所以犹豫了一会儿,宋雪满已经帮他洗漱完了。
听到他走远的脚步声,冬渔稍稍松了口气,总算走了。
没过多久,宋雪满又走了回来。
他一言不发地坐在床边,开始帮冬渔脱衣服。
脱第一件外套时,冬渔没什么反应。
宋雪满脱掉他的上衣,立刻去解皮带,冬渔下肢下意识动了一下,宋雪满道:“脱了再睡觉。”
冬渔在心里骂人,死陆仓,都怪他多嘴,现在可倒好,自己睁眼也不是,不睁眼也不是。
“乖一点,脱掉就好了。”
冬渔把心一横,死咬着牙齿,忍住不动。
宋雪满褪下他的长裤,替他掖好被角,手指在他额头扫了两下,旋即俯下身,将一个轻轻的吻印在冬渔的眉心。
“晚安,今晚要梦到我,知不知道?”他在冬渔耳边轻呢着,最后哼笑一声,起身离开房间。
听到关门声后,冬渔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
他两手捧着发烫的脸颊,借着窗外的灯光从外套里摸出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