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玄烨气得一拍几子,“还好朕明白,以一句满人刀不离身搪塞了过去,不然,还不知要闹出什么事来!皇祖母,你说这怎么成?怎么能 继续助长他逆上之心?”
太皇太后安安静静思量了半晌:“如今,四辅如何?”
“哼,说起这四辅朕便有一肚子的气火。那索尼本是四朝元老本当肩担重责如今却是倚老卖老长期称命不理事儿,才助长了那鳌拜的气焰。遏必 隆堂堂一朝辅臣却生性庸懦,一天到晚只知道’嗯 ‘喳’是‘……苏克萨哈因是前睿亲王(多尔衮)的门徙,处处受三辅臣的排己。这才使鳌拜得 以专断擅权。如今的朝政省制哪一样不是鳌拜一个人说的算?只如此他便眼里已没了朕,再纵容下去, 怕是就敢废了朕自立了!”玄烨越言越恼,不 自然便上了火气、口无遮拦。
太皇太后起初还低沉的面色后来见他如此,反而欣笑而起。
“哀家的皇孙大清的康熙帝终于是真正的长大了,呵呵,哀家也算是真正放了心,可以养颐养天年了。”
玄烨一听,趋近了身:“皇玛嬷怎有此言?孙儿这么点本事哪及皇玛嬷。”
太皇太后拍了拍玄烨的手背儿:“玄烨啊,你虽未亲政,却把朝堂上的风起云涌给看透了,如说你没能出个法子,却纵观了全局,这便是成大事 者应具有的第一品性。坐。”玄烨就着祖母坐下, “你分析的不错,准确得很,既然已经找出病根了,便可依根纳药,药到病除不过是时间上的问题 。皇玛嬷是女流,不过问朝事,只一点,到是可以为孙儿做的,也算是送孙儿亲政的见面礼。”
“亲政?……怕是还早,鳌拜只怕也不会同意。”
“呵呵……亲政,鳌拜自是不会同意,他小人得志刚尝到甜头怎么可能放权?哼,不过,有一点确是想拦也拦不住的。”
玄烨见祖母笑看向自己,却是一头雾水:“是什么?”
“呵呵,哀家的孙儿长大了,长大了自然是要大婚的……”
玄烨转着眼珠子想了一转子:“成家——立业?”
“哈哈哈……对了,不愧是哀家的孙子。” _玄烨就着此方向而下:“四辅臣府上皆有未出女眷,一旦入宫,除了鳌拜便是占了皇亲,自是与 朕为亲,朕再为之所用——”
“呵呵呵,好,好,是个圣君。”太皇太后也不需他再多言,“以后怎么做,皇上自个儿回去想,那都是皇上的基业了。皇玛嬷再没什么可教你 的了,呵呵,这以后,便是养养花喂喂鱼,等着抱 重孙子了,哈哈哈……”
“呵呵,皇玛嬷放心,孙儿省得。”
“嗯——好,哀家明日便下旨,替皇上择后。不过,”太皇太后直视着孙儿,“孙儿以为,哪家女子可为后?”
玄烨只这么一思,便蔑笑道:“索大人不是清欲果闲嘛,怎么能少了他的风头。”
“哈哈哈——”太皇太后一掌拍在玄烨的肩上,“好孙儿,好孙儿呀——”
“卟——什么?结婚?”宁芳一口汤水喷出失了玄烨不着外褂的内衣,李德全忙过来给皇上脱了,素心使了帕子释过主子的衣、嘴,正要给主子 脱下来,宁芳摆了手让他们下去。
皇上没人服侍他脱衣服,便自力更生当着宁芳的面脱了衣服、光了膀子,他没觉得不好意思,宁芳就更不会有什么反应,谁见过老娘给儿子换衣 还脸红的?
“你——要——大——婚?”
“嗯,皇祖母明儿便要下了懿旨。”
宁芳张了半天大嘴,总觉得太不可思异:“请问你今年贵庚?”
“皇额娘不是正在备着我的万寿,怎么,反而不清楚?”玄烨脱了上褂子,在几个柜子里翻翻也没找到自己的衣服,便不找了,光着上身坐在宁 芳边上,拿了几子上的苹果啃。
“十二?”宁芳就着这个数字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便转了身子摇了他一下,“十二岁能结婚吗?这完全还是未成年,怎么就能娶妻 生孩子了呢?你小子还是个孩子!”
玄烨也知道自己结婚是早了,不过这不是有原因的嘛:“鳌拜如今猖狂了,皇祖母也认为先大婚以求后谋是为上策。”
“……可——也不能因为政治问题就荼害国家幼苗呀。”
“你说什么呢。”玄烨就着干净的手拍在宁芳额门上,“只是大婚,又没——什么。”
宁芳抚着额头:“……真的没——什么?”一见这小子红了脸色,便也知道这小子不纯洁,“呵呵呵,好呀,原来我们小三子这么小便懂了’事 ‘了,呵呵呵……”
“不许笑。”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