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碎丹化婴的心魔劫,功德会保护你不被心魔影响,你需要做的便是凭自己的本事打败另一个自己,便能安然无恙的突破至元婴。
又比如渡劫要扛的九重天雷,功德越多天雷越弱,业障越浓天雷越猛。
当年的修士人人抢着扶老奶奶过桥可不是一句笑话,想安稳修行,就得多做好事,而做好事的人多了,许多人连搭把手的机会都没有。
那时候的修行环境好到离谱,南疆大妖在东土一凡人村落当看门狗你见过没?
人族大能跑妖族给一母猪接生你听说过没?
只要能积攒功德,他们是真的什么都肯干。
现在好了,远古八神众没了,天宫彻底没落了,生灵们开始放飞自我,一个个业障深不见底,随便一道小火花都能将他们直接引爆。
坑底,君尚一动不动,浑身没有半点气息,仿若变成了一具尸体。他紧闭着双眼,披散的头发随着水波轻轻起伏,还带着几分稚气的少年面庞,哪还有方才那邪气凛然的模样。
在他的意识海中,君尚像是置身于散不去的云雾之中,前后左右皆是一片朦胧,他环顾四周,抬手揉了揉脸颊,自言自语般喃喃说道:“我这是……死了?”
“这里是太阴星?”
“听司命说起过,太阴星有一个与北冥相连的通道,天地间所有生灵的魂魄皆来自北冥,死后,也要魂归太阴,于冥海中长眠。”
“莫非这里便是传说中北冥海?”
君尚有着茫然的抬头望向那无边无际的浓雾,虽然知道自己早晚有这么一天,可这一天来得实在太快,快到他根本没做好准备。
突然,云雾荡起一阵阵涟漪,眼前出现一个渐渐由模糊变得清晰的画面,伴随着画面出现的,还有传到他耳边的对话。
“师兄,你竟与南疆妖族为伍,东土内战是我人族家事,妖族掺合进来算怎么回事?”
“师弟,人族气运,已然无法支撑现如今的修士体量,将南疆妖族拉入局中,也是为兄无奈之举。”
画面中,一名老道凌空盘坐,身着朴素道袍,白发束成道髻,手握拂尘仙风道骨。在他身前一丈处,是一张玉石质地的桌子,桌子上摆着一壶缭绕着烟雾的清茶。
玉桌对面,一张雕龙画凤的王座上,英武壮硕的中年男子倚着王座,一双威严的眸子给人一种漠视苍生的错觉。他身着龙袍,头戴金冠,声音如洪钟,压迫感十足。
“师兄你若是这么搞,师弟我可就不客气了,你能喊来妖族助阵,大不了我将蛮族请过来,虽说蛮族那群铁憨憨脑子不好使,对付妖族却是一把好手。”
“前些日子,冰女一族遣使来访太虚仙宫。”
“正巧,西漠那个老和尚也给皇城来了信件。”
这一中年一老者针锋相对,谁也不服谁,你一言我一句,听得君尚一脸懵逼。
他望着眼前的画面先是有些错愕,而后便是满脑子黑线,嘴里不由得爆了句粗口:“我靠这两老不死的玩意,你们自己内斗还不够,非得把整个玄宇天地搅得天翻地覆不可?”
人族内战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早年间就打过一次,因此战送命的修士比跟妖族打种族战争还要多上不少。
生活在东土的凡人更是苦不堪言,前一阵小日子还过得好好的,下一刻整个村子都被抹了个干净,修士杀红了眼,一出手铁定是无差别攻击。
画面中,太虚圣人眼帘微垂,手中拂尘甩了甩,语气中带着无奈与叹息:“天道让你我同时成圣,其意不言而喻,双圣的局面看似让妖族不敢染指东土,却也让人族内部一分为二,争斗不休。”
人皇嗤笑一声,望向太虚的眼神满是鄙夷:“老师当年早就有了革新的想法,新时代的齿轮会让东土迈入全新的秩序,明明是师兄你迂腐守旧,不肯接受新事物,一手挑起了革新与传统派系的纷争。”
“你也说了,那只是老师的想法,仙家术法能够轻易解决的问题,何必大费周章的将天材地宝浪费在无用的科技上面?”太虚脸不红心不跳,据理力争:“这么多年过去,你还不是将重心放在仙家术法之上,诺大的皇城,又有谁真的将所谓的科技放在心上?”
“事实证明,当初的决定,并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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