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萧潇眉头一挑,闪身将君尚往地上一摁,居高临下的瞅着他,高冷又霸道的语气异常不满:“怎的,你有意见?”
“臭女人,你别太过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听过没,别给我机会,否则我必报此仇!”君尚手脚并用不住挣扎,可这女人力气实在大得离谱,他竟无法掰动对方的一根手指。
这让君尚很是吃惊,上一次在灵渊城时,这女人的实力也不过如此,修为应当也就元婴中后期,怎的体魄竟如此强横,难不成她还是一名体修大能?
“哼!我等着。”萧潇不屑一笑,并起双指轻轻点在君尚的额头,一股杀伐之意畅通无阻的贯入其中,给君尚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这是……杀伐之道?”
君尚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错愕,真武掌善恶,主杀伐,主修自然是善恶之道,通俗来讲便是对天雷与业火的运用,堪称生灵克星。
而真武还拥有一条辅修之道,也就是他的本职业务,杀伐。
作为天宫二把手,天道最看好的强力打手,真武不仅要对业障深厚的生灵呈碾压姿态,也需要对那些洗清业障的生灵有着绝对的压制,这便是杀伐之道存在的意义。
为天宫征战四方本就是君尚的职责所在,可君尚压根没把它当回事,老实说天道没将他的神权收回去,已经是对君尚的偏爱了,这么多年来,君尚愣是没干过一件实事,整日混吃等死,领天宫低保渡日。
新的八大神权中,真武最需要成长的契机,而这契机便是天下大乱,也不知是不是道祖觉得他可能是个威胁,恰恰在这大劫将临之际,强行封了他的神权,杜绝了这不确定的后患。
只怕连道祖都没想到,君尚从未把这条大道当回事,不干正事自然用不上这玩意,以至于沉寂在他体内的杀伐之道从始至终都没被唤醒过,自然也不可能被封印。
就连君尚都不曾发现他身上还有这东西,作为隐性的大道,它与神权完全分离,深深烙印在君尚体内,只待他唤醒之日。
别人兴许无法察觉,可萧潇是谁,远古四大神圣的白虎啊!
如果说谁对这条大道最为敏感,那肯定非白虎莫属,远古时期它所掌握的便是杀伐之道,即便如今道则丢失,那股烙印在神魂之中的大道感应依旧存在,否则就君尚这种懒到极致,啥也不是的家伙,萧潇看都不想看他一眼,什么玩意。
让她如此重视君尚的原因,纯粹是两者之间有着某种联系,致使萧潇无法忽视君尚,仿佛上苍注定那般,避无可避。
残破的村落中,一股凌厉的杀气从两人身上暴涌而出,君尚能清晰的感觉到他能够与萧潇气机勾连,脑海中突兀的出现一个画面,一头如山岳般庞大的白虎立于尸山血海之上,震天的咆哮响彻八方,何等的霸气。
君尚发现自己体内好像有什么东西碎裂开来,一股令人颤栗的气息缓缓苏醒,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浑身抖若筛糠,嗝的一下,直接昏死了过去。
望着跟死狗一般的少年,萧潇收回手指,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一阵心累。
“本喵怎的就摊上了这傻缺玩意……”
幻境?梦境?
也许吧!
君尚又陷入到了一种十分玄奥的状态中,他发现自己站在天宫大殿门前,身周都是氤氲雾气,各处景物是那般的熟悉。
苍穹之上,一座隐于七彩霞光之中的宫殿露出一角,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还是那般听不出是男是女,是喜是怒:“真武,这苦果,你可喜欢?”
君尚微微一愣,突然想起当时在意识海中,大老板跟他说的一些话语,如今细细思量,不由得微微低头,神色满是羞愧。
“万事皆有定数,结果早已注定,只是这过程,会一波三折罢了。”
那个声音再度响起,顿了顿,那露出一角的宫殿落下一道流光,直接没入君尚眉心,消失无踪。
君尚突然发现自己脑海中多出了一股庞大的信息流,冲击得君尚头疼欲裂,整个人抱着脑袋蹲在地上直抽凉气。
“你啊你,懒惰成性,遭受如此坎坷,该!”
君尚强忍疼痛,苦着脸仰头望向那殿宇,问出了他一直想问的问题:“老板,你不要我了吗?”
那声音沉默许久,也不知是不是被这句话气到了,好长时间才再次出声,语气竟带着三分怒气,七分无奈:“你修为不涨,脑子也进水了?”
“砰!”
周身景物化为光点炸碎,君尚眼前一黑,而后便幽幽醒转,这才发现自己就躺在大鼎旁边,鼎下灵木熊熊燃烧,噼啪作响。
他坐起身来,看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萧潇,而后抬手挠了挠头,努力消化着脑海中多出来的信息。
“五方皆谛·真灵演武?”
“青龙、白虎、朱雀、玄武、麒麟,好家伙,远古四方神圣,加上中洲圣兽麒麟,这是要我掘地三尺去挖坟,把他们的力量纳为己用!”
君尚脸皮一阵抽搐,功法?神通?
都不是,这法门极有针对性,无法修行,只能对指定目标使用,等同于君尚拥有它们的遗产继承权,真要是把这几头远古时期就已经陨落的圣兽给吸收了,可以想象自身修为会强到什么程度。
可关键是他去哪把它们的遗体给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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