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大娘往那边的方向看过去,然后震惊地睁大双眼,抖着嘴唇道:
“何止是两个人啊,他们还、还没穿衣服呢!”
没穿衣服能干嘛,各位嫂子都是嫁过人的了,这话一听,然后往那一看,什么都明白了。
一群嫂子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往那边走去,然后就有人认出来了。
“哎呦!这不是那个光棍无赖赵癞子吗?他怎么和个女的躺在一起!”
一个和知青们上工的地方近的嫂子仔细一瞧,不确定地道:
“那个女的我怎么瞧着好像是知青点里前些时间才刚来的方知青啊?”
“方知青?哪个方知青啊?”
“我记得好像是叫方琳来着……”
“我也认得她,她今天也去罗家喝喜酒了,我记得她穿的衣服就是地上那件吧!”
“哎呦!还真是她啊!”
“……”
“……”
“……”
一群嫂子七嘴八舌地在边上讨论着,看着在那难舍难分的两个人,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还是一个嫂子嫌弃地“呸”了一口,道:
“真是不要脸!还是城里来的知青呢,竟然这么缺男人!这青天白日里就干起来了,也不害臊!”
其他看够热闹的嫂子也有模有样地“呸”了一口,各种辱骂的不堪入耳的脏话不重复地往外蹦。
正埋在方琳的怀里舍不得抬起头来的赵癞子一抬头发现这么多人,身子一抖,然后慌里慌张地捡起地上的衣服就胡乱往自己身上套,然后也没有管地上的人,就着急忙慌地跑走了。
眼泪不知道流了多少的方琳僵硬地听着耳边的辱骂,难堪地把地上的衣服扯过来想穿上,却怎么也穿不上。
这不应该啊!这明明是罗娇娇该承受的一切,为什么会变成她,为什么啊!
都是罗娇娇,如果不是她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她就不会遇到今天的事。
都是罗娇娇害得!
……
等白清清听到闲话赶过来的时候,方琳还抱着腿在树底下瑟瑟发抖。
看着她的惨状,哪怕是刚刚对她有些怨气的白清清也被吓着了,方琳不是就出去了一会儿吗?
怎么现在就变成了这个模样?!
听到周围人说的什么赵癞子,白清清从记忆里找出来这个人,她想起来了,好像是有一天她看见方琳和赵癞子走在一起说着话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