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模样,旁人如何不知道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女将军?
韩先生领着还未散的学子们上前见礼,殷溪冷笑一声,并没有搭理。
韩先生脸上和气的笑一时间僵住,只好道:“将军这是?”
殷溪目光冷冷的落在他身上,又转到了还未来得及散过去的胖媒婆身上。
“就是你这贱妇攀咬公府的姑娘?”
胖媒婆吓得腿腿一软,跌倒在地上,方才长公主来的时候也是好一通威风,但好歹没为难她这些跑腿的。
“不不不不……不是小妇人攀咬,确实是受人之拖……”
殷溪一脚踹了过去:“好一个受人之拖!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做做久了媒人的,哪有求亲不找父母,上书院找子女的道理!”
媒婆歪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也不敢说话。
是没有这个道理,但当时说的是和县主通奸,那县主不是个孤女么。谁知道变成了柴家的姑娘。
殷溪猛地拿了鞭子朝着媒婆劈头照脸地狠狠抽了好几下,痛骂道:“你受谁人指使!竟敢攀咬公侯之家的小姐!说!”
“并不是攀咬,真是两情相悦啊!”媒婆跪在地上,苦不堪言,她是黑心不假,知道了人家姑娘和书生私定终身,收了书生的前来当众求亲,好倒逼姑娘下嫁。
但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冤枉人家小姐啊!
这证据不都是柴家的嬷嬷给她的么!
“笑话!公府的小姐,会同什么穷书生私定终身?”殷溪比手上鞭子不停,打得更狠了,“是你这老婆子收了无赖闲汉的钱,做局来逼公府小姐下嫁!”
胖媒婆被抽的倒在地上哀嚎,想要辩解却无从开口。
殷溪手上的鞭子是乃是将军大帐行刑的鞭子,一鞭子下去皮开肉绽。
周晚吟瞧她的架势,是要活活把人抽死了,好把这通奸的事儿推给周惜朝。
“殷将军!”周晚吟厉声打断了她,“这做戏,也做够了吧!”
书院的先生和学子们都吓得大气不敢出,殷溪想不到周晚吟敢打断自己,皱着眉瞪着她。
周晚吟冷冷道:“事实证据早已摆在眼前,都是柴家自己揪出来的证据,先生们都可以作证。”
殷溪目光冷冷的扫向韩先生。
韩先生尴尬道:“乃是柴家自己的丫鬟说的,公主已经定了,非是人家攀扯。”
殷溪眸色一变:“一派胡言!丫鬟就不能背主么?天底下哪里有听了丫鬟几句话,便把小姐许给泼皮无赖的道理!”
“这婚事不算,把那背主的丫头打死就是了。”
柴子安道:“那书生呢?”
“自然也是打死。泼皮闲汉,为着荣华富贵,纠集了人,攀咬公府的小姐,任由此人,岂不是让众人效仿?”
要保住柴家的脸面,就要把所有罪责都丢给那穷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