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良沐上前一步,若嬨憋不住笑出声音,“我看不错。”林白顿时垮了脸,死气沉沉瞪着良沐,良沐则如同雕像丝毫无畏惧光线,若嬨转身出门,刚走到门口就感觉胃部绞痛,哇的一口吐了一地酸水。
“哎呀呀!你看你,怎么弄得那里都是,这么脏。”陲郎中气的不知如何是好,门口蹲着的两个樵夫更是被吓得弹跳而起,险些喷溅一身。
良沐将若嬨扶在怀里,“若嬨你没事吧!”林白支着一条腿起身,痛的他体力不支,险些倒地,若嬨吓的忘了呕吐的意思,几步跑过去将他按到椅子上:“林白我没有告诉过你废人不能动吗?”
林白唇角扯过一抹自信,包涵委屈的半挂在若嬨身上,伸出温热的手掌给她暖胃。“嬨儿我知道错了,再也不会了。”若嬨一把将他按到椅子上,愤愤出去。
良沐则望着怀中空空发呆,一抹惨笑划过唇角。
既然陲郎中已经收人了,也就不用下山去了。将银子付给樵夫,两人笑呵呵走了,还不忘道谢:“小娘子,若是有什么需要就与客栈掌柜的说。”
“谢了。”若嬨一把拉过半呆的良沐,“喂!想什么呢?帮我看着点,我要进去看看。”良沐这才反应过来,跟着她急急出去,转眼间若嬨已经消失在面前。
“金不换,金不换……”若嬨嘴里小声嘀咕着,在地面上一遍遍的翻找,自从上次毁园之后,就有大批的稀有药材绝种了,虽在皇宫中百般寻找,但补齐的不多。为今只希望能找到一两个就好。
闷着头在地上溜了几圈,连个类似的土壳子都没有,不死心的继续向前,脑袋咚的一声磕到墙壁上,只觉得眼前一片金光灿烂,头昏昏沉沉迥然成了一锅粥。
“真是,痛死我了。”手用力揉了一阵,调转方向继续爬,那知刚爬出去没多远,膝盖就撞到块石头抽筋似的痛,气的她想骂娘,闷头一看什么痛都消失不见了。
“良沐你看我找到了。”若嬨手捧着一大块石头兴冲冲出现在良沐面前,只见她十指因用力刨土连指甲都翻掉一块,弄得血肉模糊,良沐含泪错开了眼,伸手将那块石头状的东西捧在怀里,想要握住她的手,又生怕伤了她。
只觉得胸口有一团气,憋得自己吞吐不快,“若嬨你的手。”若嬨这才反应过来,尴尬的笑了笑:“没事,不就是破点皮吗,上点药就好了。”
刚刚遮面出门的若嬨,此时赤面朝天而归,虽是脏乱差到了极点,故意沫花的小脸,也露出了一块异常的白嫩肌理,倒是让陲郎中看的片刻失神,“呦!看不出你长得不错吗?”
若嬨嘻嘻傻笑:“别逗了。”脏手在脸上乱摸几下,“我天生肤色黑,又长了好些斑斑点点的那里不错啦!”陲郎中听她这么说,索性放下金不换,看的更认真起来,“不会啊?我看你肌理该是不错的啊?你看你耳朵后面就很白皙啊!”
“哪有,那是白斑病。”若嬨皱眉。
陲郎中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哦!那还真是可惜了。”
“我这是小事,陲郎中麻烦你快些给他们治病要紧。”听她迫不及待的语气,陲郎中不耐烦道:“病来一口咬,病去慢慢调,你当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啊?再说了我这里就这么巴掌大的地方,柴房到有一处,我看晚上你们就睡哪里吧!要不然就山下去住客栈的软床也行。”
林白见他不耐烦便叫过若嬨,“嬨儿,天色已晚,让段青送你下山休息,明晨上来也不晚。”良沐同是一样观点,见不得若嬨遭罪:“对,我与林白互相照顾就好。”
“打住。”若嬨拧紧了眉头,“正所谓心诚者方的诚心相待,如今神医都愿意帮我们,这点小罪我还受得起,再说压根也不是什么娇贵身子。”
“恩!这话在理,人去了外皮高贵,肌理脉象大致相同,没什么不一样的。”陲郎中见了金不换心情大好,若嬨再接再厉着奉承:“听说这金不换补血养阴堪比人参,不知神医打算用它作何用?”
陲郎中得色的脸上顿显一枚羞涩,“其实……也没什么啦?”见他欲言又止的,若嬨好奇心大作:“神医说说吗?我这里药草可多呢!若是有中意的,我便送你几样,也算是先报恩了。”
“真的?”此时的陲郎中还真是可爱的似个孩子,见若嬨郑重点头,他怯怯的拉着她出了茅屋,低声道:“你可听说过血漏之症?”
血漏便是未嫁人的女子癸水来的猛且急,总是贫血所致的症状,听说严重者可导致不孕,若嬨肃穆点头:“听说过,貌似有些严重,不过我在宫……公子的乳娘那里听说过一个偏方,专门治这种病的。”若嬨险些说漏了嘴,吓的额上冷汗直流。
然陲郎中正欢喜与有治病良方呢!那里计较她神态如何,激动的跳起,“真的,那太好了。”噗通一声给若嬨跪下,“求姑娘给我良方,我不禁将这二位的病治好,还将你肤色黑的病一起治好,求你了,求你了……”
陲郎中不住给她叩首,吓的若嬨不知如何,被采果子回来的段青一剑抵在喉咙上,“说,你对她做了什么?”声音阴冷如数九寒冰,吓的陲郎中一屁股坐在地上。
若嬨气的猛拍脑门:“大侠你干嘛?能不能别动不动就剑露锋芒,剑拔弩张的,大侠我求求你啦。”
段青冷哼扭头,将怀中果子收好,低声警告:“注意身份。”他是大妈吧?真的扼腕了。激动之后又遇惊吓,陲郎中多少有些懵了,但还是感恩戴德的让若嬨受宠若惊,回忆这药方给他抄写一半,“我这记性不是太好,所以记得不全面,你先帮他们两个医治,我慢慢想,反正时间长着呢!您看行不行?”
明请是耍心思呢!陲郎中嘟着嘴巴摇头,小正太装萌太强悍了,如实道:“不行,贾家的告示都贴出来了,谁能医治好贾小姐的病,就能娶她,若是耽搁了,贾小姐被人娶过家门就晚了。”
呦!原来是少男怀春啊?若嬨禁不住媚眼上翘,虽是肤色黝黑难看,但却平添了几分妖娆之色,狡黠微笑:“这等小事就交给我好了,包你满意。”
“那要怎么做?”陲郎中迫不及待起来。若嬨拉过他的耳朵轻声说完。他兴奋的神色换为焦虑,能行吗?“当然。”若嬨直拍胸脯,“凡事包在我身上就好。”陲郎中勉强点了点头,起身去为两位病人医治。
首先一步就是割去腐肉,担心他们痛的受不了,陲郎中先给他们吃了几颗睡觉药,便将若嬨和段青赶了出来,两人站在门口一左一右,犹如门神,而其中一个门神,感觉自己越发不对头。
是不是着凉了?胃里怎么总是翻江倒海,都偷偷吐了三次了,还是恶心。她这么想着,上涌形势又来,忍不住又猫腰吐了起来,段青侧目看着,半响见她还在干呕,问道:“你怎么了?要不要让他给你看看?”
若嬨摇了摇头,擦了唇角污迹,“没事,有可能是凉着了,一会就好。”段青似没听明白,半响才点了点头,依着门旁的身子动了下,“你在这了看着,我出去下。”
天色不早了,他还要出去。若嬨有些不高兴,嘟囔:“早去早回,里面还有两个人呢。”段青没有应答,转瞬便消失在山野之中,阵阵冷风呼啸而来,树林中各式各样的叫声,让人听了头皮发炸,还真是琳琅满目,就不知道那几样对人是无害的,还有那几样是想吃人而后快的。
终于坚持到陲郎中推开房门,若嬨吓的铁青了小脸急忙钻进屋子,忙取了一壶水,竟是凉的刚沾到嘴边就忍不住吐了出来,陲郎中刚要发威,竟奇迹般忍了下来,净手之后屁颠跑到若嬨身边,不让她收拾按坐在木椅上,“哎呦!身体不好就莫要乱动啦,我帮你就是了。”
他收拾干净之后,见若嬨脸色不好,又与她送了条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