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良瑜在一旁静静看着,谢玿突然回头,笑着问他道:
“与我一道吗?想来你我相识十余年,我未曾好好领你转转谢府。”
谢伯远抬头看着两人,见良瑜小叔叔笑容温柔,又不免看了看谢玿,叔父亦是如此。
谢伯远心道,君子之交,知音相惜,莫过于此。
若他也能遇此良人,此生无憾。
资良瑜朝前走一步,来到谢玿身旁,道:
“走吧。”
晚膳时,一家人坐在一起,和和美美地用了膳。
谢玿与资良瑜回书房时,谢皦追上来,道:
“义父,今日未曾寻着机会与您说,宫里左贵妃,请京城各家夫人与闺秀,入宫踏雪赏梅。”
谢玿疑惑,问道:
“左贵妃吗?”
“是。”
资良瑜道:
“左贵妃素来不喜大肆宴乐,也向来安分,如今一请便是京城权贵,虽说是踏雪赏梅,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谢玿补充道:
“恐怕这也并非是左贵妃的授意,只是不知他到底为了谁,意欲何为?”
宫里无太后,能使唤贵妃之尊的,只有当今圣上。思及此,谢玿眉头紧皱,心中隐隐不安。
谢皦瞧出了谢玿的担忧,安抚道:
“义父放心,女儿会万事小心。”
谢玿语气沉重,叮嘱道:
“千万要小心,皇宫不比自家府上,可以随心所欲,在皇宫,稍有差池便是要命的。”
他想了想,问道:
“明日便要入宫吗?”
“是。”
谢玿担忧地看向资良瑜,资良瑜自然而然地牵住谢玿的手,谢玿转向谢皦,自责道:
“这么急吗?怪我,平日未给你请个教习嬷嬷,仓促入宫,只怕你礼数不当,开罪于贵妃。”
谢皦此刻心情也有些凝重,资良瑜笑道:
“皦皦莫怕,左贵妃待人亲厚,且进宫有嬷嬷引路,途中也会与你说些紧要的事,不必过于担心。”
谢玿也反应过来自己让皦皦有压力了,调整状态,放松一笑道:
“我竟忘了此事,那便无需担心,皦皦,夜深露重,早些回去歇着吧。”
谢皦闻言心里松了口气,行礼告退。
谢皦一走,两人进了书房,才刚坐下,谢玿的眉头便皱起来。
资良瑜见状无奈一笑,抬手轻轻揉开他眉间郁结,声音平和,却不难听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