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这话合情合理,端王这才将眼神挪开,似有深意道,“难为你有心啦。”
“这叫近朱者赤,”这不着痕迹的拍马,便是听惯了奉承的端王,也是极舒坦的。
接下来的事不是江念该管的,建议也不该她出,她只需要提前点醒端王要注意着这回事就行,日后事情真来了,怎么也有她一份功劳。
“行了,晚膳本王便不陪你用了,前院还有要事处理,你自己莫亏待了自己,”端王说着便起了身。
江念知道这要事里便有蝗灾一事,自然不会拦着,“王爷也记得用膳,别事情忙起来,就什么都忘了。”
“嗯,”说着端王便出了梧桐苑。
而白芍和绿蕊两个这才完全将身子放松下来,刚刚打牌被抓到真是吓坏了她们。
后面几日端王全部都宿在了前院,没往后院来,江念躺在临窗的贵妃榻上,看着外面絮絮纷纷的落叶,唇不禁微勾,她运气似乎还真不错。
这样悠闲懒散的快活日子总是过得快的,一转眼便到了十五这日,自从重阳节王妃病好,这请安自然也得恢复。
“可知道今日该怎么装扮?”江念看着身后的白芍故意打趣。
白芍露出几分羞赧,“知道,荣侧妃只怕今日是不会去,姨娘您前些日子又得宠,得装扮精致些。”
“嗯,这蠢人就该好了伤疤便忘了疼,没记性的,”江念自顾自说着这话,但白芍和绿蕊知道这其实是在教她们,于是连忙说记住了。
一月未见,江念看见吴姨娘差点没认出来,整个人竟都是肿的,那肚子高高耸起,更是吓人。
若之前她还怀疑是双胎,现在吴姨娘已经有五个月的身孕了,若真是,早该传出消息,所以这肚里的铁定就一个。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五个月的孕妇在江念印象中,应该小腹只与胸平齐才是,这未免太夸张了。
想着影视剧中的那些肮脏手段,江念只觉还真是艺术来源于现实,果然王妃要的只是个装孩子的器皿。
想到这,江念突然有些怀疑书里描写原主血崩的剧情,这里面是不是也有王妃亦或是其他人的手笔在呢?
不过她不是原主,亦没有经历那些事,结果无从得知,但她知道若是没有护自己周全的能力,那便别怀,否则那便真是在鬼门关前徘徊。
至于吴姨娘,江念虽没有相交,但从其平日举动来看,也知道不是个什么好性子的,位卑时屈膝,位高时对底下者不屑。
而且她身边伺候的瞧着都王妃的人,日夜也都在这葳蕤院里转悠,所以江念没打算以身试险去提醒她。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她江念亦是。
从吴姨娘身上收回目光,江念视线不小心暼到秦庶妃的脸。
休养了一个月,脸上的伤口已经长好了,痂也掉了,但缝针的痕迹却是能看见,虽上了妆,但还是能看见其凸起。
这张脸终究是毁了,不过她父亲得力,就在半月前政绩考核得了上中,升为了从四品的国子监祭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