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众口铄金,何况这种事,真的何妨,假的又何妨,王爷听了心里总会有疙瘩的,那便够了,至于这丢纸团的是谁,都不重要,她不敢的,我敢。”
红儿看着孙姨娘的神色,便知道她是下定了决心,自然不敢再多说,只乖觉退至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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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氏又去王爷那里扰清净了?”荣侧妃听到底下人的回话,气得直接将晚膳后的甜酥丢进了盘子里,一双凤眼睨着,里面尽是晦气。
“回侧妃的话,孙姨娘顶着高热,在王爷院子里大喊江姨娘与外男私通呢,”丫鬟说完赶紧低了头。
“什么?”荣侧妃满眼震惊,气性倒是没了,反而来了兴致,“孙氏到底是如何说的,仔细说来。”
“回侧妃的话,孙姨娘就是说上次马球赛散后,在镜月湖撞见江姨娘与一男子眉目传情,二人还私相授受,反正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听着确有几分可信。”
荣侧妃听着这话,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还从盘子里重新捻了块精致的桃花酥,小口品尝起来,“她倒是巧。”
妙音听着话音,绕到桌子前给荣侧妃斟茶,然后开口,“可不是,不过奴婢瞧着孙姨娘说的应该是真的呢。”
“哦?怎么说。”
“侧妃您想,孙姨娘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诓骗王爷不是,而且江姨娘那长相,奴婢瞧着也不是个正经的,和人眉目传情的事,她干得出来。”
荣侧妃笑容愈发张扬,“你这话倒是有理,不过她当日不说,偏昨晚被罚,今晚就又来这出,也不知道王爷信她不信。”
“侧妃您还不知道?这事信不信的有什么要紧的,最主要是听了有没有疙瘩。”
荣侧妃看着自己纤指上新染的丹蔻,嘴角轻勾,“这孙姨娘虽然蠢笨,但是最终还是发挥了点用处,本妃瞧着她也顺眼些了,不过就是只怕见不着了。”
“侧妃您指如削葱根,也就这玫瑰汁配得上您,至于她们这些路旁不起眼的小花,没了也没人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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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姨娘莫不是失心疯?”江念也得了消息,虽然还未被萧怀临传去问话,但一颗心也是惴惴的。
白芍、绿蕊二人在一旁也是急得打转,“可不是,她不是官家小姐吗,怎么如市井泼妇一般,在院子里就大喊大叫的,王爷英明,应该不会信了她的话吧。”
“对对对,而且姨娘不是提前跟王爷报备了此事吗,王爷定是信姨娘您的。”
之前萧怀临醉酒那晚,江念是被气恨了,所以才想着破罐子破摔,现在气性下来,她还是很珍惜脑袋的。
至于英明二字,她更不敢确定,谁不知帝王多疑,而且瞧着那晚萧怀临狠着劲对她,就知他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便是风吹草动也不行。
她现在唯一庆幸的是,她提前将这事在萧怀临这过了明路,还有就是孙姨娘昨晚刚献媚。
但究竟萧怀临如何想,便不是她能左右的,不过现在还没传她去回话,那便是好的兆头,她也不必自己吓了自己。
“不是说孙姨娘已经被请进去了嘛,左不过就这会子功夫,怎么说,王爷也不会说不问我话,便治了我的罪,我总有自辩的机会。”
江念知道端王对自己是有两分情分的,否则上回她便是气得再狠,也不敢真说拿脑袋开玩笑,现在只能祈盼他莫是个昏的,她还想回家呢。
“唉,”江念长叹了口气,她感觉她也太难了,在这天天当孙子,还一堆人日日作妖,随时暴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