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牙看着宋言谨,目光里投射出来的恨意,几乎要将宋言谨生吞活剥了。
在外人的眼里,宋言谨依旧维持着得体的笑意,冲杨若琳和雷洪兴点了点头,朝着杨振华的方向走了过来。
雷洪兴一直站在杨若琳身边,看着杨若琳被欺负也没有阻止。这会儿,盯着宋言谨的背影,浑浊的眼睛隐现几分阴狠的笑意:“没想到,这宋言谨还是个厉害角色。”
“呵,不过是一只刚学会发怒的猫咪,不足以挂心。”杨若琳抽着纸巾,恶狠狠的擦着自己的肩头。
雷洪兴瞥了杨若琳一眼,抬手揽过她的腰身:“既然是给老爷子过寿,怎么也得给老爷子道个喜。”
“还是不去了,我只是想来见见宋言谨。”杨若琳看都没有看雷洪兴,继续擦着自己的衣服,拒绝了:“我觉得……”
她刚欲把话继续下去,还未说完,腰身处忽然传过来一阵刺骨的疼痛,让她的话没法继续下去,她垂首看了一眼,雷洪兴揽着她的腰身,指尖上套着的戒指上尖锐的棱角正狠狠的刺着她的腰身,很快,她便看到自己腰侧冒了丝丝鲜血。
“觉得什么?”雷洪兴又沉了嗓子问她。
杨若琳咽了咽喉咙,将想说的话吞了回去:“觉得……既然来了,还是见一见……他……”
“这才是一个乖巧的女人。”雷洪兴微松了手,脸上都是让杨若琳觉得恐惧的疼爱。
杨振华正在招待客人,看到杨若琳和雷洪兴走过来,他脸上的笑意敛了几分,多了一些厌恶。
“杨总,祝你生日快乐。”雷洪兴率先开了口,冲杨振华扬了扬手中的酒杯,又示意杨若琳:“若琳。”
杨若琳看到杨振华总是不自觉的心虚,她张了张嘴:“爸,祝你……”
“行了。”杨振华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你已经不是我女儿!这个称呼,还是免了。”
杨振华怎么也不能容忍自己的女儿和雷洪兴这种人渣在一起。
杨若琳抿了抿嘴唇,举起的酒杯,缓缓落下。尴尬夹杂着失望。
雷洪兴抬手抵在了杨若琳的酒杯下,笑声里透着几分威胁:“宝贝,他不喝,但你的孝道得敬。”
杨若琳偏头看了一眼雷洪兴,不明白他的意味。杨振华不喝,难不成让她硬灌?
雷洪兴扶着杨若琳的手,将那杯酒缓缓浇到地上,阴狠的勾着唇角:“这一杯,敬杨总寿比南山。”
“你……”杨若琳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雷洪兴,被雷洪兴握着的手想要抽出来,却被雷洪兴紧紧抓住阻止。
雷洪兴满眼都是威胁的看着杨若琳:“还有第二杯,急什么。”
看着这一杯直接浇在地上的酒,杨振华的脸别提多难看了。他脸上的肌肉鼓动了几下,拼命压制着心口的怒意。
杨若琳看着自己手里重新注满酒的酒杯,她剧烈的摇头拒绝:“不……不能这样,洪兴,不要……”
杨振华还健在,他硬要她这样敬酒,这完全是一种诅咒。她心里还把杨振华当父亲,作为一个女儿,她做不到这样。
雷洪兴嘴角恶趣味的笑意敛住,声音冷掉的几分:“不能这样?若琳,你又不听话。”
“我……”杨若琳肩头颤抖了几下,她狠狠的咽着喉咙,不敢再有反驳。
雷洪兴见杨若琳没有声音,握着她的手,要倒第二杯酒。
宋言谨一抬手,狠狠的,将那杯酒彻底打翻在地。
雷洪兴浑浊的眼睛一眯,声音冷的可怕,看着宋言谨出声:“宋总,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客?请问,你有邀请函吗?”宋言谨可不怕雷洪兴,连客气的笑意都没有给雷洪兴。不和他玩文字游戏,直接道:“第一,我父亲的生日宴,应该没有邀请两位过来吧?第二,即使邀请了两位,两位在老人的生日当天,这么诅咒,是不是有些不太应该?”
因为一只酒杯落地碎掉的声音,大厅里没了声音,都朝着宋言谨的方向看过来。
雷洪兴紧紧盯着宋言谨,迟迟没有说话,随后出声便是笑:“都说杨总的女儿内向不爱说话,我雷某看,非也。这里应该找不到比宋小姐更伶牙俐齿的了吧?竟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宋言谨讥讽一笑,十分不喜雷洪兴这一类的人。淡淡开腔:“黑白在雷先生的眼睛里还有分别吗?”
雷洪兴是什么出身,在这里的应该没有人不清楚。
“自然有分别。”雷洪兴抬了抬脖子,看不透的眼神盯着宋言谨多了几分阴森:“杨先生过寿,没邀请我来,我还过来给杨先生过寿,这是情谊,便是白。我给他敬酒,宋小姐忽然跳出来打翻,这便是黑。”
“原来,雷总敬别人酒都是这么敬的,那为了感谢雷总来参加令尊的寿宴,我也敬雷总一杯。”宋言谨抬手从侍从的托盘里端了一杯酒,抬手要浇在雷洪兴面前,却被雷洪兴阻止住。
到了雷洪兴这个年纪,有些迷信,还是很忌讳阻止这一事。他自然不会让宋言谨继续下去。
雷洪兴有自己的一套说辞,他笑了笑:“这就不太礼貌了,我给令尊恭恭敬敬敬了杯酒,宋小姐怎么这样回敬我?”
“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