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失忆好了,这样不用面对身份曝光的烦恼也不用解释她如何坠崖,等安顿好了她再想办法通知十三。她说会在原地等他的,结果……此刻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她坠崖的消息?他肯定很心急罢?可是怎么办,她现在连自己在哪儿都不知道,那家伙可千万别做什么傻事才好!对了,还有小润子呢,她是抱着那小东西一起坠崖的!那小东西不出意外是不会离开她的,可从她方才醒来就没看到那小东西的身影,难道是……出了什么意外?不会罢?她这个人都没摔死你,那九条命的小混蛋怎么会出事呢?不都说祸害遗千年么?
怎么办师父; !她现在好想问,但是一问出口就露馅了啊!
听到云挽卿的话,雪名凰的手一抖,手中端的粥从碗里泼了出来,“你……你方才说什么?”
爹……爹爹?他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云挽卿蓦地回神,努力逼出茫然的眼神,缓步走过去一把抱住了雪名凰的手臂,“你是我爹爹对不对?”
雪名凰僵住了身子,这下总算是听清楚了,“等等。云挽卿你在说什么?爹爹……我怎么是你爹爹呢?你没事儿罢?”说着,便伸手抚上了云挽卿的额头,“你是不是哪儿摔坏了?”
她居然叫他爹爹?这……这……
“摔坏了?”云挽卿伸手覆上额头上那只手,凝眉抬头,眸中一片疑惑,“爹爹为什么这么说?我怎么了?头……好像有点儿晕,我……”
“云挽卿?”雪名凰一震,伸手接住了那倒下的人,看着怀里的那扭曲的小脸,不禁担忧的凝眉,“怎么样?头痛么?来,先过来的躺下,我去找圣大夫过来。”
“嗯。”云挽卿乖巧的点头,在雪名凰的搀扶下躺到了床上,看着那抹离去的身影松了口气,伸手捏了捏眉心,“头怎么这么晕啊?不会真的摔坏了脑子罢?可我现在运转好像也挺正常的啊?”
方才山长那表情还真是难得一见啊,从来都是高高在上,圣洁的让人无法接近。若是这个圣人突然多个女儿,他会怎么办?她还真想看看呢!
说起来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山长怎么会住在这种地方呢?悬崖下,难道是什么隐居的部落不成?在她的印象里隐居的个人是仙人,隐居的部落是野人,类似于斯里兰卡那样的……
呃,她在乱想什么啊师父; !
现在最重要的是一会儿那个什么圣大夫来了别戳穿了她,居然还有大夫,看来是个群居部落无误了,就隐居在崖下却未被人发现,看来自有避世之道。
片刻之后,雪名凰领着一名胡须花白的老人走了进来,老者一身白袍,道骨仙风。
“圣大夫您快看看她怎么了?头晕,而且记忆好像也……”
“让老夫看看。”圣大夫走到床边坐下来,拿过云挽卿的手诊了脉,又检查了一遍,最终对上云挽卿的眼睛,“小丫头,头还晕么?”
明明是很亲切的眼神,云挽卿却有种被看透的感觉,却又不敢轻易移开眼,只能硬着头皮装下去,“还有点儿,爷爷,我怎么了?总觉得我似乎忘记了很多事情,只要一用力想头就很痛……”
失忆这种东西谁能说得清,即便是神医,再说了她本来就是从崖上摔下来的,失忆什么的也在情理之中,她现在最担心她的脑袋是不是受损了,可别真的撞坏了哪儿变成了白痴。
“爷爷?”圣大夫闻言一怔,随即笑了,“这小丫头嘴还挺甜,还知道叫人没什么大问题,只怕是摔下来的时候撞到了哪儿,记忆有些受损。”
云挽卿一听松了口气,太好了,总算没露馅,不过她总觉得这老头不简单,还是小心为上。
“记忆受损?那日后还有可能恢复么?”雪名凰凝眉,眸中一片担忧,失忆了,这可怎么办?他总不能任她叫他爹爹罢?何况她若失礼了,那以后的人生可怎么办?
“这个那就说不准了。”圣大夫缓缓起身,背上了诊箱,“好了,先将伤养好了再说,看看过后几日会不会想起来,老夫就先回去了。对了,三少,这几日我家那臭小子说要回来,你们也许久没见了,他若真回来你可得帮我劝劝他,在外面这么多年心都野了师父; 。”
“圣恩要回来了?”雪名凰差异的扬眉,对上那双无奈的眸,微微颔首,“我知道了,若他真回来我会劝他的。”
云挽卿躺在床上看着那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房门下楼去,想到方才那个名字不觉好笑,“圣恩?这谁啊居然叫这么个名字,是受了谁的恩啊?”
送走了圣大夫,雪名凰缓步走上楼进了房间,当看到躺在床上那抹身影不禁无奈的叹了口气,“云挽卿,你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么?你仔细想想,还认识我么?”
云挽卿闻言坐起身来,一动脑袋就一阵晕,“头好晕……”话音未落,双臂一紧被人扶住了,扭头一看便是那张清绝的脸,“爹爹?”
一声爹爹,让雪名凰又想叹气了,“我真的不是你爹爹。”
到底是出了什么意外,让她一睁开眼就将他认成了她爹爹?难道他长得跟她爹爹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