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一场病就憔悴至此,你不是大夫么?怎么连自己也照顾不好呢?看你这个样子风一吹都能倒了,我看你还是休息一段时间,你的课堂暂时由我跟凰代替。”花馥郁转而扶住了孟风遥,转眸的瞬间发现了孟风遥颈间的伤痕,顿时一震,却压下了心头的震惊没有问出口。
伤口!他脖子上竟然有伤口,看样子还是近日所伤,难道就是因为这个伤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对他的一切私事他们向来不过问,唯一了解便是上次找来的慕容凉辰,照他的性格根本不可能与不相关的人有所牵扯,势必是为了与家人相关的事!是与慕容凉辰有关么?这一次的分离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每个人都不同了?似乎都在瞒着他什么?
不行,他一定要弄清楚。
雪名凰闻言接口道,“郁说的也正是我要说的,照风遥的状况还是多休息休息,身体不恢复我们是不会允许你上课堂的,想早点回去上课就将身体养好。不要有意见,不管你说什么,你现在的状况我们都不会同意你去上课的。”
“我知道。”孟风遥微微一笑,“我只是觉得遇到你们是我的幸运,你们不必担心我,我会养好身体的师父; 。今日是相聚的日子,我们大家都来喝一杯罢,凰你不能喝酒就以茶代酒罢。”
云挽卿拉着十三了下来,见孟风遥端起酒杯下意识的开口,“孟风遥你不能喝酒!”
此话一出,气氛凝结了。
除了花馥郁之外了解原因的几人都没有反应,但花馥郁就不同了,不管吃称呼还是语气在他看来都是极其怪异的,不觉眯起了眸子,视线在几人身上不着痕迹的掠过,最终停在了云挽卿身上。
孟风遥?居然直呼其名?而且还是有这样命令的语气,发乎自然,似乎是下意识的话,这丫头怎么会这么跟孟风遥说话?他们究竟瞒了他什么?这样一个人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实在太糟糕了,他一刻也受不了。
话一出口,云挽卿才反应过来,心中懊恼却不得不亡羊补牢,“啊,那个……之前我去北城的时候曾经到孟先生家里做客,那时候都是直呼其名,回来之后我一时改不过来才会,希望孟先生不要介意。还有,依先生现在的身体不宜饮酒,还是以茶代酒为好。”
即便心中满是疑问,花馥郁知道此刻不是时机,笑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这其中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故事呢?原来云同学假期里去了风遥的家乡,云同学说的对,风遥你还是喝茶罢。”
“既如此,我也只能听你们的了。”孟风遥笑的温柔,敛下的眸中却有着一丝担忧。
方才郁怀疑了罢?他们都知道了彼此的身份关系,唯独郁一个人不知道,将他一个人排除在外不太好罢?也许,他们应该将事情也告诉他,毕竟他们朝夕相处,让他发现异样怀疑他们倒不如他们自己先开口得好,一会儿跟凰他们商量一下罢。
原本一顿辛苦之后的慰劳餐该是开心的,每个人却都心思沉沉,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
饭后,花馥郁便说有事先离开了,而孟风遥被安排的项目依然是休息,不过在离去前看到了一片狼藉的院子,除了震惊就是无奈,最终在玉岫烟的再三保证下笑着上楼去了师父; 。
话说的满,但做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站在门口看着满目苍夷的菜园,玉岫烟茫然了,“这下该怎么办……”
“自己做的事自己善后罢,祝你好运了,圣恩哥哥!”蓝心拍了拍玉岫烟的肩,端着盘子路过。
雪名凰同样拍了拍玉岫烟的肩,“起死回生这种事我就帮不忙了。”
兰息染见状轻哼一声没有说话,眸中的笑意怎么看都是幸灾乐祸。
十三依然无言,仿佛影子般收拾饭桌。
云挽卿扭头看了一眼,径自走到院中查看炉子炖在砂锅里的鸡汤,用筷子戳了戳还有些坚硬,“玉岫烟,你整理院子的时候也帮看着鸡汤,我马上要跟蓝心去画眠楼收拾东西。”
玉岫烟闻言满头黑线,“你居然也要走?你们居然都不帮我?”
“等我收拾完了你自己也收拾完了,不会不帮你是帮不到你,不然这样罢?十三,你帮帮玉岫烟的。”说着,云挽卿盖上锅盖起身,朝屋内招手,“蓝心,我们该走了,再不快点去收拾我们晚上就没地方睡了。”
“来了!”蓝心应了一声,将手中的抹布塞到十三手中便飞身奔了出来。
听到云挽卿的话,十三唇角隐隐抽了抽,居然要他帮玉岫烟?
看着手挽手离去的两人,玉岫烟不死心的道,“你们整理完了就回来帮我,我一定会在你们后面,记住一定要早点儿回来帮我!”
两人没有回答,只是扬了扬手,身影很快消失在院门外师父; 。
画眠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