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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她怎么忘了呢?她是笨蛋!居然就这么带着弥宫的杀手回家,她是不是疯了啊师父; !这样她的底细岂不是全都暴露了,以后那变态要是反悔了或是想做什么,那不是死定了!差点……差点就死了!
听到声音,马车倏然停了下来,惯性让云挽卿向前扑去,腰间一紧又被圈了回去,顿时松了口气,“十三,我想起来了,我们去别的地方,这样好办事儿。去婵娟楼罢!”
车帘外,十三安静了一下即刻回道,“嗯,我知道了。”
马车再次向前走去,云挽卿在心中长长的舒了口气,好险,再有一截就到后门口了,一进去就什么都完了,俗话说的没错,伤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何况对象还是弥宫宫主!
玉岫烟闻言眸色一暗,圈在云挽卿腰间的手臂并没有放开,反而靠的更近,压低声音缓缓开口,“阿卿,你变聪明了。”
这丫头居然将弥宫的人带到婵娟楼去,她家里倒是安全了,他可暴露了。
云挽卿愕然,伸手搬开腰间的手臂,低低的道,“是么?哪有你聪明啊,这次就看看你的本事儿了?说起来,这么多年来我还真是从来没见识过呢?这次也让我开开眼界,如何?”
“去都去了,我现在还有的选择么?”玉岫烟轻哼,用力握住了那两只不老实的手,下颚抵在那纤细的肩上轻轻的开口,“这次就算阿卿欠我一次,以后我若有什么需要阿卿再还回来好了。”
双手被缚挣脱不开,云挽卿气恼的拧眉,反射性的想要反驳,终于还是忍住了,“是是是,一定一定,那现在玉大公子可以放开我了么?扶了这么久你也怪累的,毕竟再怎么轻我也是个男人。”
这家伙,真是什么亏都不肯吃啊!不过,这次的事情的确有点儿大条,罢了,若是以后她能帮得上的话就帮好了,前提是她能帮上的忙屈指可数。
“此路颠簸,我还是扶着阿卿罢,要不你这细皮嫩肉的磕着哪儿碰着哪儿可就不好了师父; 。”玉岫烟怎会放开,那挣扎的动作让他钳制的更紧,看着几乎被抱入怀中的人,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哈?”云挽卿闻言唇角狠狠地抽了抽,这条路明明是平稳宽敞的大道,怎么就成了此路颠簸了?睁着眼说瞎话!“没关系,我皮糙肉厚的怎么会磕着碰着,你放开我再说。”
“为了你的安全,我不会松手的。”玉岫烟继续睁着眼睛说瞎话,眨也不眨,还一脸的认真,虽然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云挽卿真想一口血喷出来,双手死死地扣住了腰间的手臂,这家伙真是够了!
从头到尾,碧血完全像是当两人不存在一般,明明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却毫无反应,其实心中早已充满疑惑,但这样的疑惑显然没有人给她解答,只有靠她自己去寻找。
突然的离开又突然归来,婵娟楼里的人都沸腾了,亲自将碧血送进房间之后,云挽卿一把将玉岫烟拉进了房间。
玉岫烟一头雾水,顿了顿唇角突然溢出一抹笑,“阿卿,这样孤男孤女的同处一室不太好罢?你就不怕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儿么?”
不该发生的事儿?云挽卿满头黑线,见门外没有动静才关上了房门,一把抓住玉岫烟的衣襟将人拉近,压低声音道,“胡说什么呢?我有事儿要你帮忙!”
靠近的脸,温热的呼吸就在鼻息间,玉岫烟不由的僵住了手脚,“帮忙?什……什么忙?”
他怎么了?以前也不是没有靠近过,怎么此刻……心里居然有点儿紧张,甚至连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真丝见鬼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是,这感觉他不陌生,因为他也有过,可是这感觉若是对云挽卿……这怎么可能呢?难道……
“当然是帮我拖住碧血了,你方才没听到我说要在这隔壁房间弹琴给她听么?你在这里替我,我跟十三回家一趟,总得跟爹娘说一声不是?好了,就这么说定了,十三已经下去等我了,我先走了,剩下的就拜托你了师父; !”语毕,云挽卿松开手抚平了玉岫烟胸前的衣襟,蹑手蹑脚的开门离去。
看着紧闭的房门,玉岫烟怔怔的一步步往后退去,胸前的衣衫熨贴着肌肤像是着了火,一片灼烫,细细的丝在心中一圈圈萦绕,直至被紧紧禁锢住。
反射性的走到琴架后坐了下来,脑中一直在想着方才的事儿,手指却抚上了琴弦无意识的弹奏起来。
原来,一切都是可以改变的么?
一直以来他都认为有些东西永远都不会改变的,比如情,可现在他却改变了,他推翻了自己一直信奉的东西,迷失了。
云挽卿一路小心翼翼的溜出后门,左右一看却没看到熟悉的身影,正欲开口一旁的马车车帘被人掀开,一张熟悉的脸露了出来,云挽卿欣喜的走过去上了马车。
一进了马车,云挽卿便急急地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发现碧血跟来?”
十三轻轻摇首,“没有,我想她不想管多余的事罢,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是小心为上,毕竟碧血效命于弥宫。”
“嗯,我知道。”云挽卿赞同的点点头,“我也这么觉得,所以之前才改变了主意,那个变态宫主可不是什么好人!”
“变态宫主?”十三挑眉,不觉失笑,“这是你取的外号罢,说起来,我至今还不知弥宫的新主子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