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要的事端?花馥郁闻言一怔蓦地回过神来,双臂失去了力道一点点的滑落下来,“是啊,如今我们的身份已经不是在书院的先生学生了,而是是叔叔与侄媳妇的关系。”
云挽卿愕然,唇角抽了抽,“叔叔与侄媳妇?是啊,婚约没解除之前的确是这种关系。不过,你干嘛这种反应?你不是一早就知道了么?反正你完全不将人伦道德这种东西放在眼里,知不知道也没什么区别。”
“你说什么!”花馥郁一震,不可置信的扬眸,“再说一遍!你再说一遍!”
双肩一痛,云挽卿禁不住皱眉,“说什么啊?痛!你先放开行不行?我不就说了你两句,用得着这么激动么?做的出来还怕人说不成?”
花馥郁立即放开了手,神色依旧激动,“方才你说……你要解除婚约?你说的是真的么?”
云挽卿满头黑线,“当然是真的了,有人没事儿会拿这种事来说笑么?”顿了顿,倏地眯起了眸子凑近了那明显失控的人,“怎么?你这么激动做什么?难不成……”
话未说完便被花馥郁打断,“为什么要解除婚约?你不喜欢行之么?你们不是……”
“不是什么?”云挽卿挑眉,行之?这个名字听着果然就是别扭啊师父; !“谁告诉你我喜欢你们那尊贵的太子殿下了?这婚约是皇上和我爹他们定的,我可是之后才直知道的,再说了,你也了解我这里的情况,我已经有了师父他们,怎么可能还能嫁给他?”
“原来你不喜欢他。”花馥郁不知这个消息对于他来说是喜还是忧,喜的是她并不喜欢行之,忧的是行之却喜欢她,事情还是没能得到解决,“虽然你不喜欢他,可他却喜欢你,而且你们已经有婚约了,只要他不同意,你便必须得嫁给他,你会怎么办?”
“怎么办?”云挽卿不由自主的握紧双拳,眸色阴沉,“我当然知道事情的情况了!我这不是一直都在想办法么?不然,你以为我这从书院离开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避开他!你倒好,我好不容易避开他了,你现在把我抓来了,这要一见他,我之前做的努力不都白费了么?所以,你能放了我么?我真的不能见他!”
她真是看不透这妖孽了?他到底真的假的啊?在书院时分明是想添乱来着,现在听到她要解除婚约之后又是这种反应,她真是……
对上那双祈求的眸,花馥郁凝眉,思忖片刻缓缓开口,“不能,这次是特殊情况,你若不去试试我真怕他出了什么事儿。不管怎样,一切都等皇兄他们过了这关再说。”
虽然他自私的不想让她进宫,但却不可能,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现在不管是对于他们赵家还是对于整个天下都是非常时期,也许他做的这个决定日后会后悔,但若今日不做这个决定她他会即刻后悔。
云挽卿闻言眸中的光芒一点点黯淡下去,顿时无力的靠在了靠枕上,“算了,我也不逼你做选择,既然避不了那便我该面对的,只是不知道有什么结果就是了。”
花馥郁轻轻勾唇,唇角尽是苦涩。
难道他希望让他们见面么?
一路无言,两人各自沉默不知在想些什么师父; 。
晚风掀起车帘,已进了宫门,看着夜色下那高耸的宫墙,云挽卿心中不觉有些堵起来,宫墙深深,只是这么看着便觉得压抑,若真走进这深宫一生,她会疯罢?这一切早已注定好了,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顺其自然罢,当事情无法解决陷入困境的时候这是唯一的办法,虽然有些听天由命的味道,可现在除了听天由命之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花馥郁静静的望着坐在对面的人,眸色幽暗,若是他早些知道彼此的身份也不会走入今日这样的不归之境,可惜这世上永远没有后悔药,也许就是对他期满在先的惩罚罢?现在放手还来得及么?
他问自己,却没有答案。
夜晚的皇宫一片宁静,也许是因为皇帝重病多了难以言喻的凝重,让人的心不自觉地变得沉重起来,马车进了宫门便朝悠长的宫道内而去,也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停了下来。
“到了。”轻轻的两个字却带着无法形容的沉重,云挽卿闻声眸色一暗,抬眸看了对面的人一眼,起身坐到了车门旁,“下车罢。”
车帘被人从外掀开,云挽卿在侍卫的搀扶下跳下了马车,面前是陌生有熟悉的宫殿,夜晚的水色泛着银波,多了几分梦幻。
太子宫,没想到再次来到这里是以这样的方式,她以后她再也不会来了,总是造化弄人。
身后也下了马车,缓步走了过来,“进去罢。”
看着走在身前引路的人,云挽卿一怔跟了上去。
因为赵行之几日不睡,太子宫一切可能的喧闹都撤去了,甚至连宫人宫女也比平常减少了一大半,只留下必要的人,整个宫殿内安静非常,只是在这样安静的氛围下,赵行之依然不肯入睡,虽然今晚被皇后亲自押回了寝宫,依然坐在书案后批阅奏折,那双眸中分明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