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罢,过去看看。”江弄晚将手中的念珠交给丫鬟后,拉着云挽霜朝后花园走去。
云挽卿无力的舒了口气跟了过去,看着自动走在身侧的人不禁挑眉,“你倒是挺自觉的,后面我就可帮不了你了,一切就看你自己了,双面迎敌只有听天由命了师父; 。”
“安心,没事儿的。”玉岫烟眯着眸子轻笑,神情轻松,半点儿紧张都没有。
从前院到后花园的距离并不短,但这一次却是云挽卿觉得走得最快的一次,还未见到人影便听到了声音,喘息分外明显,越过假山只有终于看到了空地上那几抹熟悉的身影,只见那几个人除了孟风遥之外都跟在云铮身后蹲着马步,即便离了那么远也看到隐隐的颤抖,看来已经坚持了不短的时间。
看到江弄晚云挽卿等人归来,所有人皆是松了口气,但没有任何人放弃,倒是云铮先站起来了,“夫人你们回来了,来!都过来看……”话音在看到了另一抹身影暗了下去,连语气也变得阴沉起来,“那个人是谁?”
怎么又来一个!一个男人长得一脸媚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这丫头什么时候又跟这样的人搀和在一起了?要说府上这几个他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都是为人师表的人,这个家伙是什么人!
看到那急变的面色,江弄晚心中一沉,暗叫不妙,“怎么一上午没回来这又练上了?你没事儿了么?好了,都别再练了让他们都起来罢?”
兰息染十三雪名凰赵行之闻言眸色一亮,下意识的想站起身来,动了动又稳住了,没听到云铮的命令都不敢轻举妄动。
“当然不能起来,这是对能成为我云家女婿必须经过的考验,若是这点儿考验都过不去,凭什么让老夫认同?”云铮嗤笑一声,让几人成功的将身躯又压了下去,看着迎面走来的江弄晚时眉头皱了起来,“夫人,你怎么去个庙里去了一上去?还有,那个揽着死丫头肩膀的人是谁?他来我们家做什么!”
“卿儿说是朋友,还是让他介绍一下罢。”说着,轻轻拍了拍云铮的肩,让开了身子,“玉公子,这是我家老爷。”
玉岫烟见状走上前去,无比恭敬的躬身行礼,“在下姓玉名岫烟,见过云将军,还请云将军以后多多更教诲师父; 。”
“教诲?”云铮闻言嗤笑不止,眸色与来越冷,“玉公子此话说得老夫怎么听不太懂呢?登门便是客,老夫也好说什么。不过,玉公子最好将来意说清楚,不然引起误会什么的就不太好了。”
开门见山了么?玉岫烟心中一怔,挑眉的笑容的无法言喻的病态,病态中却又带着娇艳,态度倒是依旧过恭敬,“回将军的话,不敢说谎,我直接说明白了,是为了阿卿来的,目的……我想也不用我解释了,与他们一样。”
与他们一样?好一句轻飘飘的话。
顿时,现场的氛围诡异的转变了,几道目光如箭一般扫射过去。
云挽卿转脸过去,满头黑线,这家伙居然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说出来了?这什么情况啊这是!她可以先走么?
江弄晚无奈的耸耸肩,默默地退到一旁。
“与他们一样?”云铮收回眸中的震惊,眉头皱的能夹死几只苍蝇,“看来玉公子已经很胸有成竹了啊?怎么?觉得我云家的大门就这么好进?我云铮的女儿就那么好拐?想娶我女儿还得看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了!既然玉公子也要加入,老夫没有意见,来人,给玉公子准备房间!”
一声令下,玉岫烟便堂而皇之的在府里住了下来。
云挽卿制止无能已经完全放弃了,只等着云铮自己玩腻了为止。
回到房内便是一阵唉声叹气,自从那天之后十三也不准许来她房里了,她这玉卿苑就等同于与世隔绝了一般,除了夜半三更偷偷摸摸的来来去去之外,白天就安静的诡异,云挽卿无力的躺在软榻上听着窗外微微的风声,百般无聊,“去看看老爹又在怎么折腾他们了?不行,我若是去了老爹只会更生气,真是师父;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老爹是个那么爱吃醋的人啊!完全超过了那个被称之为正常的界限,所以这是病罢?可我又怎么敢去跟老爹说他有病?我那不是找死么?罢了,我也不去看了,看了只会让事情越糟糕,唉,我还是闭目养神罢。”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吃过晚膳的天色很快暗了下来,在云挽卿睡着的时候云挽霜来过,叫人点了灯,替云挽卿盖上薄被之后又悄悄离开了。
安静的房内只有清浅的呼声,一抹身影如鬼魅般从窗户跃了进来,无声无息,在看到软榻上的身影时缓步走了过去,走得近了才发现软榻上的人窝在被子里睡的正香,只露出半边脸颊,微微撅起的红唇有些好笑,手指不由得探了过去捏住了那柔软的脸颊,如记忆中一般柔软温滑,原本逗弄的心理不知不觉间改变了,修长的指尖开始在那张脸上流连,温热的呼吸掠过指尖痒痒的,带着些微的湿意,惹的人心猿意马,终于落在那嫣红的唇瓣上,柔软如水的触感从指尖传来,禁不住抚了上去,轻轻撬开了微闭的唇齿,当指尖被温热湿软的口腔包裹住的时候,那人的眸色瞬间暗了下去。
睡梦中的云挽卿突然觉得口中似乎多了什么东西,不由得吸了吸,这一动口中的东西也跟着动,酥痒的触感在口腔内绽开,终于忍不住一张口咬了下去!
“嘶。”赵行之闷哼一声,抽出手指一看,指尖的位置多了几个嫣红的压印,痕迹尖尖的,更像是眸中小动物,睡着的样子也很像,完全想将自己缩成一团。
察觉到异样,云挽卿终于从睡梦中清醒了过来,缓缓张开眼睛,视线从模糊到清晰,眼前渐渐映出一张熟悉的脸,不自觉地轻喃出声,“死冰块?你……你怎么会在这儿?我在做梦么?”
那迷蒙的表情,让赵行之心中一震,手不自觉地握紧了,“做梦?你觉得这是在做梦么?原来在你的梦里都是我,看来之前是我错怪你了,原来你这么想我的。”
云挽卿闻声瞠大双眸,用力揉了揉眼睛,眼前的人还在,顿时清醒了过来,一跃坐了起来,“你?师父; !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老爹的魔鬼训练结束了么?”视线落在窗外暗下来的天色时,不禁愣了一下,“天已经黑了么?现在什么时辰了。”
“过亥时了。”赵行之缓缓开口,在软榻边坐了下来。
“亥时?原来已经这么晚了啊!”云挽卿愕然的蹙眉,看着紧闭的房门,望向了坐在身旁的人,“你偷偷溜过来的么?不怕被我老爹发现么?这么一说,倒真的很像是在偷情似的……对了,你们什么时候结束的?其他人呢?都回房休息了么?”
“才结束没多久,明日可能继续。”说着,赵行之渐渐放松身子躺在了云挽卿的双腿上,修长的手指绕着云挽卿的腰带,只要轻轻一拉便能将腰带抽下来了,想到此处,不觉有些心猿意马。
“才结束?天,老爹到底想做什么啊?他明日不用早朝么?真是。”云挽卿闻言无语的翻了白眼,腿上的重量无法忽略,让她忍不住动了动,“喂,冰块你不要躺在我腿上啊,好累的好不好。已经结束了,还是早点儿回去休息罢,不知道明日老爹又想出什么主意来了。喂,你听到了没有?喂?冰块?喂!”吆喝了几声没有反应,云挽卿不禁愕然,扬眸一看只见赵行之躺在她腿上,双目紧闭,显然一副睡着的样子,“不是罢?居然睡着了?冰块,喂?唉,怎么睡在这儿了啊?要是让老爹知道……”
顿了顿,叹息一声,掀过被子盖在了赵行之身上,原本想叫醒他,视线落在那安静的睡颜上时迟疑了,也不知怎么地视线落在那上面就移不开了。
不可否认,这冰块长得的确很美,虽然用美这个字来形容一个男人的时候有些不合适,但有时候却只有字可以描述。睡着之后的样子与平时太过大相径庭,安静温柔,那种冷漠疏离都随着休眠了,看着看着手指便不由自主的抚了上去,从眉到眼,最后落在了唇角,柔软的细腻的,温热的呼吸若有似无的掠过指尖,由于在心中搅开的涟漪一般,一圈圈扩散。
柔软的触感从指尖下传来,云挽卿一怔蓦地回过神来,顿时懊恼的别开脸师父; 。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