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有顾虑,认为自己如果跟小白卷打架打伤了他,楚姐姐一定会心有芥蒂,可是演习又不能不分胜负,所以干脆换个方法。
良强强眼睁睁地看着绑匪和救援人员和谐友爱地站在他面前剪刀石头布,救援人员输了,绑匪提出三局两胜,然后救援人员非常狗屎运地赢了。绑匪挥挥手,让救援人员带走人质。
既然你都要放水了还咬我干什么?!!
良强强被这荒诞的闹剧给气晕了!
小白卷以为他是蛇毒发作晕过去了,急得要把他扶起来,怎奈人质是个身高不矮的少年,救援人员却是个短腿小豆丁!qaq
小白卷扶不起良强强只能拖着他往前走,过程十分艰难,先是迈着小短腿往前走几步,再扭头抓住良强强的衣领,咬牙使劲往前一拖,如此艰难地拖到楼梯口,良强强的灾难来了!
昏迷中的良强强一无所觉,小白卷两只小手用力把他往下一拖,就听嘭嘭嘭三声,良强强的头连续撞了三下台阶。
疼……!疼疼!剧烈的疼痛使良强强醒了,他睁眼看到小白卷拽着自己头朝下往楼梯下拖,惊声喊:“等……!!”
小白卷没听到,拽着良强强又往下拖,嘭嘭嘭三声后,良强强就没有声音了。
“妈妈!”小白卷大声喊妈妈求助。
“嘭嘭嘭!”
“妈妈!”
“嘭嘭嘭!”
楚敏正在一楼跟张耳说话,忽然听到小白卷的声音,她对小白卷的声音很敏感,此时一听小家伙声音里的哭腔,立即想也不想地往楼上冲!
“怎么了?!”楚敏以有史以来最快的速度冲上楼,在二楼楼梯口看见小白卷无助地拖着良强强,良强强头朝下倒在楼梯上人事不省,小白卷看到楚敏就哭,他指着良强强喊:“妈妈!哥哥要死了!”
楚敏登时就是一惊,连忙冲上去抱起昏迷的良强强:“强强?”
张耳也随后上来了,几步加紧走过来:“我看看。”
他仔细检查了昏迷的良强强,神情微微放松:“没事,中了轻微的蛇毒。等身体代谢完就能动了,就是头上这些撞上估计会让他晕了一会。”
楚敏心里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小白卷抱着她的脖子难过地自责:“妈妈,哥哥头上的伤是被我拖的。”
“不哭不哭。”楚敏给小家伙擦了眼泪,安慰他:“等哥哥醒了你好好跟他道歉,妈妈陪着你。”
小白卷难过地点点头。张耳抱起昏迷的良强强把他送回房间,梁美赢站在楼梯口目光忐忑地看向张耳和楚敏,张耳并没有斥责她,路过的时候安抚地看了她一眼。
良智泪眼汪汪地上来照顾弟弟,梁美赢看到他的眼泪心里很不好受,无措地站在房门口,低落地看着良智照顾良强强。张耳起身把无措的梁美赢带下楼,然后把两个孩子都叫到面前,他的黑眸平静地注视着梁美赢。
梁美赢张了张口,她想说她是绑匪,为了更好的掌控人质才会咬良强强,所以她没有错。然而在张耳的目光下,她感觉自己无所遁形,想了很久的辩解一句都说不出来。
静谧的房间里,呼吸声清晰可闻。小白卷不安地看看张耳又看看梁美赢,不明白这里面有自己什么事。张耳没说话,梁美赢低头抓着裙边,眼泪吧嗒吧嗒地滴落,她哽咽地说:“对不起,老师。”
她承认,她就是公报私仇想让良强强吃点苦头。
张耳目光柔和,伸出温热的手掌揉了揉梁美赢的头顶:“以后不要轻易对同族下手。”
梁美赢哭着抹眼泪,抓着裙边点头。
“今天把你们叫来是因为……”张耳面容严厉地皱起眉头,声音也沉了下来:“你们今天的表现让我很不满意。”
梁美赢和小白卷的小心肝一颤,惶恐地抬头,张耳严厉地盯着梁美赢:“你还记得你是绑匪?身为绑匪你竟然对救援人员和人质放水。你忘了你的立场和目的是什么吗?”
梁美赢感觉自己错得无地自容,她难堪地低下头。
张耳的视线挪到不安的小白卷身上,严厉地说:“还有你,你为什么要相信绑匪?万一她是骗你过去把你一锅端呢?到时候,不光你的性命,就连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的人质也会丢失性命。最后,整个救援行动就会失败。”
张耳的话音不高,眼神却很沉:“不论何时,你们都要谨记自己的立场和责任。”
梁美赢和小白卷都忍住了泪水,用力点点头。
清晨,俞白珍和俞白雪在厨房里忙忙碌碌地准备早饭,楚敏今天起得早,一打开卧室门就看到房门口卧着一大一小的两只狼。
小狼崽卧在巨大的灰狼身前,巨大的灰狼低头爱怜地用粗鲁的舌头给小狼崽舔毛,舔着舔着它忽然忘了舔到哪里,愣了一下重头舔起。小狼崽苦大仇深地皱着眉,任由巨大的灰狼随便舔,目光平静坚毅地盯着楚敏的房门。
“……”楚敏。
小狼崽看到她,一抖耳朵从巨大灰狼的身前站起来:“楚姐你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