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官不敢只是……」忽地新任县太爷瞧见布帘后的地上有一团湿衣这个颜色很像是方才在街上惊鸿一瞥的……
阮冬故听出异样也顾不及东方非彻底放肆的眼光一咬牙紧护在胸前的双手松开索性让他在剎那看个够好了。
她乘机穿上干净的外衣束好长再扎紧腰带动作一气呵成然后上前一步仰脸瞪着他。
东方非扫过她带湿的小脸跟长哼了一声反身往外走去。
她马上跟着出来朝姚并谦作揖道:
「难得大人来草民铺子有需要小人效劳的地方请尽管吩咐。」
「要你效劳什么?」东方非不悦道:「一个人来豆腐铺还会做什么?不过是吃豆腐而已。怀真你别忘了你尚有工程要顾若是惹怒本爵爷我可不敢保证会做出什么事来。」
她抿了抿嘴道:
「我从未忘了属于我的工程。」
外头雨势骤小东方非挑了个近铺子的桌椅坐下没有回头道:
「一根蜡烛两头烧的下场是什么?你仔细想想这几个月你的工程进展快些还是过去几年快些?」
她微地一怔。他不说她确实不会察觉这几个月她卸下重担除了顾铺子外豆腐铺也招揽代写家书、状纸等文书杂事如遇有状纸她跟一郎哥会先查清楚再明示受害家属该如何行事她被姚大人明令不得步进县府但一郎哥可以所以有时候是一郎哥陪同受害家属上县衙的。
现在她不算忙碌自然能够专心在晋江工程上。以前她与东方非是聚少离多承诺重于情意但现在他俩时常见面说是日久再生情也不为过……
东方非再道:
「再说怀真你以为这世上非得要你事事插一手天下方能太平吗?妳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她默然无语。再抬起眼时朝姚并谦笑道:
「来铺里的都是来喝豆腐汤的。大人请。」她领他来到东方非这一桌没有对上东方非的视线赶紧回去盛豆腐汤。
「爵爷……」
「既然是来喝豆腐汤的就不必谈公事坐吧。」东方非语气冷淡。他怎会不知铺里那个小傻瓜在想什么呢?
他一向记仇这笔帐就算在这姚什么的上头去。
未久阮冬故端上两碗豆腐汤眼珠子转了一圈厚着脸皮拍马屁道:
「大人近日乐知县安和乐利可以说是大人的功劳啊。」
东方非哼了一声打开折扇。
姚并谦看在东方非的面子上勉强答道:
「本官蒙受皇恩自当尽心尽力。前任县令容许贪赃枉法悬案久积不理幸而县官三年一任否则这乐知县还真教一些小人害了。」
这个小人指的就是她吧?她挠挠头脑袋再转无视他的暗讽又问:
「大人说得是。大人是乐知县百姓再造父母草民相信就算近日生什么大案子大人也绝对能破案的。」
姚并谦一脸嫌恶。
东方非道:「怀真你干脆直接问姚大人到底是什么案子你能效劳吧?你这张嘴拿去拍马屁真是令人难以入耳过来。」
她非常听话地走到他的身侧。大丈夫都能屈能伸了何况她是个小小女子呢。
东方非又起兴致笑问:
「怀真你想知道些什么就问我啊。」
「……爵爷敢问近日到底生什么大事?」她小心翼翼问。
「想知道答案?」
「非常想。」千万别跟怀宁一样玩她啊。
「那就亲自喂本爵爷一口豆腐。」轻滑带诱的声音出自他的喉口。
「……」
「原来在你心里采花贼的案子远远不及你的薄脸皮……」盛着小块豆腐的汤匙迅送到他的唇畔。
他唇角微勾笑意盈盈锁住她的美目嘴一张被动地任着她喂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