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秀才哑口无言。
想想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能化解一次两次,不可能化解百次千次。
即便知晓毒性,短时间内也根本没办法做出解药。
况且被毒到的人太多太多了,救不过来的。
“还有想干却没干的事儿没?”
“杀阴阳师。”
“劝人大度非牲即畜,我没经历你家的事,所以也不劝你放下仇恨,但招魂神社里的小鬼子少说千八百个,你杀的完么,就没有别的心愿?比如想睡谁家大姑娘小媳妇儿的。”
“我想睡浴仁他妈。”
“咳咳咳。。。。”
这回轮到莫闻山连连咳嗽。
没办法,实在是被吕秀才的雄心壮志给震到。
好志向啊。
真要干成了绝对属于为国争光。
“我想干的事太多了,可得有命干才行,前辈,现在只能干等着么?”
“你以为如何,三元那臭小子把每节车厢都用大铁链子锁住,短时间内破不了的,除非咱爷俩开窗户跳下去,可这里荒郊野岭又大雪漫天,不出二里地,都得被冻死。”
事情以谁也没料到的方式展开。
防来防去,到底还是被钻了空子。
不幸中的万幸,是车底那不知死活的宵小肯定没机会再放毒了。
“难道我们真的都要死在这?”吕秀才苦着个脸,这都没进山海关就宣告玩完了?
莫闻山哑然失笑,“哎~话不能乱说,咱俩即便死透了,有的人也不会死,而且丁点事儿都不会有。”
顺着莫闻山的烟袋锅,吕秀才惊得瞪圆了眼珠子。
咋回事?
为啥他们没被毒倒?
沈家父女!
他们俩依旧坐在位置上,啥事都没有。
沈采薇安安静静吃着冰糖葫芦,而沈仁则投来七分尴尬三分无奈的眼神。
“别在意我们,两位恩公请随意。。。。”
吕秀才顿时拧着眉头走上前去,抓住沈仁的手腕怒吼:“随意你姥个罗圈腿儿!说!你是不是蛊师的同党!你跟他们究竟有什么关系!他们为什么一定要抓你!还有,你到底是不是人!”
“我有苦衷。。。。”
“苦你妈了个巴子!”吕秀才难得暴怒,“知不知道这一车人都因为你才落难?就算有难处,就算有苦衷,难道现在还他妈藏着掖着?”
不怪吕秀才发怒。
因为从沈仁的表情上不难看出,他其实对蛊师前来发难没有任何意外,显然是提前获悉了此事。
第一时间没有坦白,那情有可原,那时候沈仁也不知道自己这边是玄门中人。
但前辈之前给那个中蛊女人解蛊的时候,难道还看不出来形势?
如果提前打好招呼,完全能变被动为主动,三元他们也没必要去以身犯险,而且以三元的心智,绝对能想出更加妥善的应对办法,不至于到现在的地步。
诚然,吕秀才的想法有些牵强,无论怎样,他人有他人的选择,不能指望所有人都按自己的意思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