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帮大帮的青壮力工说笑着走进李家老宅,正是雇佣下葬的那些庄稼汉子。
等进了院后才发现有点不对头。
老李家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大户啊。
这咋跟刚打过仗似的?
还有个带厚眼镜片子的小兄弟站在院子正中,嘴里不知道嘟嘟囔囔什么玩意儿,中邪了?
再仔细一看后。
好家伙!
鸡笼子旁咋还躺着个尸体?
整个脖子都断了大半!
听到吵闹的声音,李家各房总算有胆子把门开个小缝瞧瞧状况。
等瞧见是一大帮活人后,心里的大石头算落下去一半。
李冬至先跟干活的乡亲们随便打了声招呼,随即快步来到赵三元身前。
“呃。。。。三元老弟。。。事儿办完了没?”
谨慎的斟字酌句后,李冬至只能把一切的疑问归结于‘事’这个字。
毕竟他也不清楚究竟发生了啥。
整个夜晚家里边都没安生,按照李冬至仅有的经验,他以为是哪个被鬼上了身。
赵三元掐灭烟头,实话实说。
“差不多吧,老爷子没留下尸首,你找点他生前穿过的衣服什么的放在棺材里吧,还有李谷雨那个老逼登被我——”
李晚菘立刻抢过话来,“我爹死了,被诈尸的爷爷弄死的,幕后黑手就是躺在鸡笼子旁边那个,让三元兄弟杀了。”
说者有心,听者无意。
得知‘真相’后的李冬至大惊失色,这才发现在灵堂的角落里,大哥李谷雨早已经断了气。
“哥啊!!”
悲痛席卷而来,李冬至瞬间湿润了眼眶,连滚带爬的冲进灵堂。
发现大哥死得不能再死后,痛苦的趴在他身上嗷嚎大哭。
其余几房闻讯赶来,反应都都差不多。
他们做梦也没想到亲爹的头七才刚到,家里的长子也跟着没了,简直是晴天霹雳。
赵三元叹息道:“何必骗他们?我就是个打更的,烂命一条罢了,不怕报复。”
火柴燃起。
李晚菘为赵三元点上一根烟,“你对李家有恩,不该让你再受无妄的纷争,同样也为了我自己,没了亲爹,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亲人,算作我的自私吧,就让他们糊涂着,这样对谁都好。”
究竟是谁杀了李谷雨。
不可能有真正的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