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轻拢了下衣衫,依然紧握着我的手,“我不懂,我只看到你把血点在光晕中,于是乎自己试了试,就这么好运气的进来了,没什么特别的。”
任灵羽的目光中似乎闪过什么,让我心头一震,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能看到我的动作而不让我察觉,我不相信你进来前没有任何布置。”
夜侧脸看看我,“我只是把这里的地形图传了回去,就这么简单,其他什么布置都没有,因为你如果要杀日,我也逃不过一死,如果你不杀日,那么证明你投鼠忌器,既然不杀日了,也不会杀我,所以我就来了。”
他说的云淡风轻,他说的随意淡然,只有我知道,他是抱着怎么样的一种心情来的。
救,同走。
输,同留。
死,同棺。
“你是我这些年来人界少见的钟灵毓秀的男子。”任灵羽毫不掩饰眼中的赞赏和占有,眼神停留在夜胸口的两个红点上,“跟我怎么样?保你成为天下最华贵的男子,放眼天下只有你配得上我。”
她对夜的占有欲
那个光芒我很清楚,她想要夜,不仅仅因为夜的灵动夜的飘秀,最重要的一点是因为夜是处子之身,一个狂傲霸气想要得到天下的女子,是不会允许自己看上的男人被别人碰过的。
或许说,她一直欣赏夜,但是直到看到‘守宫砂’,才彻底下了占有夜的心。
夜还是那么淡淡的笑着,犹如初绽的曼陀罗花,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对不起,我对老人家兴趣不大,何况同生共死的誓约还是你教日的,万一她不高兴自杀了,我也没戏了,命都没了何必谈什么天下,谈什么至高无上。”
“如果我说血誓我有办法解呢?”任灵羽眼中的欣赏越来越重,相同的那种占有欲也在不断的增加中,而她身边的遥歌脸色却变的黑沉难看。
夜悠闲而淡定的浅笑,“我刚才说过,我对老人家没兴趣,我配得上你,可你未必配得上我。”
任灵羽并没有半点介意般,“神族人一向容颜不改,为了地位威严更是不喜拿真面目示人,不过如果能让你喜欢的话,我可以让你看我的真容。”
任灵羽竟然也是易容的?
错愕转眼即逝,既然袁筱熙能我娘能,她又有什么不可能,密谋造反隐藏行迹不为人察觉,又怎么可能拿真面目示人?
“不可以!”夜还没说话,任灵羽身边的遥歌已经叫了出来,神色激动,“你怎么可以拿真面目给他看,你说过,说过……”
话还没说完,就被任灵羽一口打断,“滚开,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遥歌脸色忽然变的惨白,“你说过,你的容颜只给我看,有资格看到你脸的人,必须是你最信任最贴心的人,可你为什么要给,要给他看?他不过是个不男不女的东西,你怎么能……”
“你再不闭嘴,我就亲自让你闭上嘴巴!”任灵羽的眼神充满阴森,遥歌身体一颤,讷讷的不敢再说话,只是那神色,充满了失望落寞,还有伤心。
任灵羽的手在面上轻擦而过,我熟悉的那张豪迈而棱角分明的面容就这么被轻轻的揭去。
我看到了另外一张并不熟悉的容颜,一张从未见过的脸。
不是绝美,却灵秀。
白皙的肌肤不知道是不是常年未见阳光的结果,唇瓣泛着殷红的色泽,只有那双眼中的占有,侵略,是我依然熟悉的。
她的周身,环绕着一种淡淡的灵气,一种不沾染人间烟火的气息,或许只有神族这样的地方,才能孕育出这种气质的人。
掩藏了那种豪迈的市井气息,此刻的她英气逼人,不粗俗,也不因容颜的漂亮而变的娇弱,是一种恰到好处的英挺。在抿唇微笑间能感觉到一种摄人心魂的吸引力。
忽然能明白,她为什么看上夜的原因。
因为夜的气质,和她极象,飘渺虚幻中带了几分诱惑魅人的神采,那种完全脱离了人界的妖媚氤氲之气。
这样的气质遥歌也有,但是与夜相比之下,就流于俗气多了,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任灵羽目光一转,停留在我的身上,“你没有见过任幻羽的脸吧,我与她同胞孪生,就当你在这脸上找找你娘的痕迹吧,不然他日说不定死了,都没机会看到你娘的脸。”
我轻嗤了下,“龙与蛟,看上去也是一个样子,可惜一个是神,一个是妖,能相同吗?”
她的脸色微变,“你在嘲笑我不是命定的人吗?我与任幻羽出生不过相差一炷香,容貌相同,四样神族的印记中,她只比我多了一个,就是这一个,让她得到所有人的关注,所有的欢呼,而我,拼尽全力才不过一个护法身份,人人都只记得我是左护法,谁记得我是任灵羽?一个本该和她地位相同的人?她丢下神族二十多年,人人却都还期盼着她,有谁记得我为神族做了多少事?”
“你本就是神族的人,如果你甘于平淡,你可以远离神族过自己潇洒的生活,如果你不甘于平淡,你愿意为神族做事,这也是你的本分,你应该做的!”我抽抽嘴角,“如果我和你一样,当年早就杀掉上官楚璇了。”
她身后的银发在无风自动,飘散而开的同时让那本充满了灵性的容颜变的鬼魅一般,“我比她更有能力,这族长本就是该是我的,该是我的!”
我摇头叹息着,“我真的庆幸,月栖一点都不象你,半点都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