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视线内的人忽然不见了,任谁也一下无法接受。
是练功吗?
为什么我没有听到门外传来剑气声?
是去准备什么东西了吗?
这小院子里还有什么值得他准备的?又不能出院子。
各种疑团在脑海中交替,我的手撑着床榻慢慢坐了起来。
这一动,全身骨头又酸又软,身体有些不熟悉的酸疼,不是伤,不是累,是带着一点点甜丝丝感觉的酸。
靠着床头,我只觉得很多地方都酸,还有睡眠严重不足的迷蒙。
房间里的炭火燃烧着,明灭着红色的火光,看着就有种暖暖的感觉,即使被子从我的身上滑下,也没有感觉到冬天的寒凉。
低下头,禁不住的倒抽一口凉气,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青的,紫的,红的,黑的,胸口,胳膊,小腹,大腿,但凡我能看到的地方,都没能逃脱他的魔口。
昨天晚上他有咬我吗?为什么我没感觉,居然还认为他温柔又体贴。
这个家伙,该不会是看到我的样子,畏罪潜逃了吧?
暗暗为这个想法好笑,我一个个的数着身上的红紫色印子,准备等流波回来后和他好好的算账。
我闭上眼睛靠着,扯开了嗓子轻声叫着,“流波,流波你人在哪?”
门被轻柔的推开,一丝凉气刚刚从外面扑入,就被飞快关上的门阻隔在了门外。
我又一次忍不住的微笑,懒懒的出声,“看在你还算温柔的份上,我决定原谅你昨夜的鲁莽,不过你给我弄了几个印子我就要同样的回报给你身上。”
没有去拉扯半盖在身上的被子,任由自己的身躯被他看着,我依然是闭着眼,声音充满了柔软,“你自己老实的过来数,然后欠着。”
脚步轻动,踩在地上沙沙的微响,我耳朵一动,猛的睁开了眼,手指也飞快的拽起了被子挡在胸前。
“是你?”我的声音有些不满,“昨天我似乎和你说过,过了昨天之后,我们敌人还是敌人,而我并没有给过你可以不经我同意直接闯进我房间的权利。”
他胳膊交叠在胸前,目光从高至下看着我,“你还说过,在没有夜侠同意的时候绝不收男人,昨天的话还没褪呢,你就拉了个男人上床,原来你就是这样怀念你的爱人的。”
一股子火药味,让我很怀疑大年初一早上的鞭炮他没放而是全吞进肚子里去了。
我抱着被子,懒懒的抬了抬眉头,“我什么样的女人要责骂要怪罪也是我丈夫的事,你这样到底是越俎代庖还是……”
我的声音顿了顿,“还是想当我的丈夫,一时间情不自禁忘记了身份?”
我的话算是很过分了,我自认为这多少该激的红毛跳起来找我麻烦连骂带吼,不过很可惜,我挑衅的扬起下巴等待了半天,他只是静静的不说话,眼神停留在我的身上,很肆意很不遮掩的目光,再次让我绷起了脸。
“莫护卫,我很漂亮么?”我轻哼了声,“要不要我把被子直接扯了让你从里到外看个过瘾?”
莫沧溟也没说话,只看着我,一直看着,伸手将我额前一缕发丝拨到脑后,手指忽然抚上了我的脸。
他的手有些微颤,细小到几乎难以感觉到,我缩了缩,从他手心中躲闪而出,听到他的声音蕴含着火气,压抑隐忍着,“我喜欢你!”
我笑了,“莫沧溟,你想我怎么回答?我也喜欢你?你觉得可能吗?”
“我不要你任何回答。”他依然是冷酷而高傲,“我只是告诉你而已。”
“那现在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无欢无喜,对他忽然的表白我除了冷静之外,再无任何其他的反应。
以我对他的了解,面前的人是个狂妄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