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予栀:“……”
这人,说话语气通顺到看起来一点没醉。
“我看你挺清醒的。”
乔予栀深吸一口气,没有任何要扶时景祁的意思。见他赖着没有要走的意思,索性自己下了车。
对司机说道:“既然这样,你把他送回去,我自己走。”
“栀栀……”
时景祁颇有些无奈抬起头。
夜色已经黑了,他绝不可能留她一个人回去。
时景祁知道这点,乔予栀也清楚,她就是拿捏住了这一点
车厢中无声静默了好几分钟,时景祁抬手搭在额头上,嘴角扯动一丝苦笑。
他最终还是下了车。
一直跟在暗处的几名保镖跟了过来。
乔予栀重新回到车上,用力关上车门,没有一丝留恋让司机开车。
新来的小助理看着时景祁一动不动站在那里的落寞背影,将这里的情况跟陈凛汇报。
陈凛正躺在病床上悠哉悠哉喝骨头汤,手机打开来没来得及看,舌尖就被烫了一下。
他随手放在床头的手机被抽走,蔺言单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中,扫了眼小助理发过来的内容,哼哼了两声坐到沙发上。
“活该,让他之前虐人家,现在也让他尝尝被虐的滋味。”
陈凛的手机铃声响起。
他舌尖被烫得发痛,捂住嘴没能说话。
蔺言点下接通后递到他耳旁,却听到电话那头低低说道:“还是把电话还给蔺言听。”
陈凛吓了一跳,顿时和蔺言互相对视了一眼的,顿时感到汗毛竖起。
时景祁怎么知道他刚刚拿了陈凛手机的?他不会在这里也安了监控吧?
毕竟才刚刚在背后说过他坏话,蔺言顿时有些心虚。
摸了摸鼻子后又单手叉腰,走到了窗边没好气问道:“找你爹我干嘛?”
时景祁言简意赅:“我记得房老是你的恩师,你应该有办法把他请出山。”
蔺言是房老的最后一届关门弟子,从此已经高龄九十岁的房老就封山在家休养生息。每天听听曲养养花,无论是谁花多少重金,都不能把他请出山。
现在让他去打扫房老清闲,不用想就知道肯定会被先骂上一顿,再被老人家拎着耳朵催婚。一想到这个场景,蔺言就倒吸一口冷气。
听到这话他顿时警铃大作,作势把陈凛的手机摔出去。
追老婆就追老婆,竟然把算盘打到他恩师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