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是不知道当初秦老在他耳边说的那句话:如果他死了,就再去找一次许安怡。
既然许安怡和秦岩是夫妻,为什么死后许安怡没有来参加葬礼,既然是登记在册的夫妻,为什么秦英远却什么都不知道。
秦英远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父亲竟然是结了婚,这一切他都不知道。
戒玄曜不管此时有多晚,他需要找到许安怡,他需要答案,他需要知道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戒玄曜知道穆琼月默默的跟在自己的身后,他伸出手握住了穆琼月的手,不希望自己心情的烦闷影响了穆琼月,也不会因为自己精神的失控而将穆琼月丢失在人群当中。
大概半个多小时的时间,他们来到了许安怡居住的别墅前。
门很快就打开了,之前迎接他们的那个老仆人此时也站在了门前,并且说了一句:
“夫人等你们很久了,请进。”
戒玄曜来这里只是临时决定的,根本就没有通知任何人,但是这个许安怡却知道自己会来,这一切都显得太过诡异了。
戒玄曜也没有丝毫的迟疑,在老仆人的带领下走进了别墅里。
和上次一样,许安怡还是优雅的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时间好像没有在这个别墅里流逝,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丝毫的变化。
戒玄曜和穆琼月坐在了许安怡的对面,许安怡抬眼看了看戒玄曜,眉头不由得皱了皱:
“其实我不希望你们来找我的,你们这辈子都不来该是多好。”
戒玄曜也紧皱起了眉头,这个女人有事情瞒着他们。
之后只见许安怡站起身来,并且去了房间,再过来的时候手上拿了两封信。
“这是老秦要我交给你的东西,一封是给你的,另一封是给英远那个孩子的。”
许安怡说话间语气里满满的哀怨,而上次见到的许安怡相差很大。
戒玄曜看着许安怡,因为太想知道真相了,甚至是忘记去接那封信。
一旁的穆琼月作为妻子的责任帮主自己的丈夫接下了这封信,但是却没有拆开,她知道这封信只有戒玄曜能看,谁都不能看。
她乖巧的坐在戒玄曜的身旁,她等待着戒玄曜开口。
双方沉默了片刻,是许安怡先开的口:
“你有什么问题,问吧,明天我就不在这里了。”
“什么意思。”戒玄曜不明白。
许安怡看了看四周,这个诺大的房子,脸上泛起了一丝苦涩:
“这个房子是老秦给我的,他说这里环境好,适合我修养,但是他不知道这里太大了,太空了,我一个人住着很不习惯。”
戒玄曜眉头依然紧皱:“既然你和秦老是夫妻,那秦老的事情你应该知道的。”
“我当然知道,事情还没发生我就知道了,我跟他领证的时候他就告诉我,有一天会有一个叫戒玄曜的小伙子找上我,要是来了,要我一定要告诉他,我和他之间确确实实是夫妻关系,而且很恩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