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死都得掉层皮。
于思乐心里警钟大响,突突的越跳越快。
他原本的计划是特别透彻的。
靠人不如靠几,巴结着温瞳养不如钱在自己手里。
何况他接近温瞳,本来就是和戚颂的一场交易。
当时的他计划得特别通透。
第一步是完成和戚颂的交易,从戚颂那里拿到钱,然后立马就远走高飞,走到一个这群人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他为了牵制敌人,甚至还‘聪明的’给自己留了后手,偷走了温瞳除随身携带以外的所有的药,让彧肆想找自己麻烦的时候,温瞳的精神状况先垮了。
他观察过,温瞳的情况应该很严重,随时都在吃药,但凡停下来,他就像换了一个人。
精神疾病可是拖不得的,温瞳犯起病来整个人都会变得阴恻恻的极其恐怖,彧肆肯定会先放过自己全心全力去治疗温瞳的。
这样一来久而久之,彧肆肯定就忘记了。
那么第二步就是等到风头彻底过去,然后他再悄悄的回到星枢,在远离几人的某个活色生香的地方,过自己梦寐以求的潇洒日子。
于思乐觉得他计划得特别完美。
可现在情况却截然相反了。
钱一分没捞到,白挨了一顿打,一觉醒来人还在被扣彧肆家里了!
于思乐简直要绝望了,他紧张又害怕的看着几个人,不敢先说一个字。
“喂,”凌罗半倚在墙上,抱着双臂冲于思乐抬了抬下巴,将关心藏在欠欠的表情里问,“头怎么样了?”
“那儿呢?”凌罗又用视线指于思乐胸口肿起来的那片脚印。
任谁看见于思乐被打得头破血流藏在衣帽间里的场景,都不至于张嘴便是公事公办。
当然,除了力高扬。
“不是,”他是真的不懂,“当时到底什么情况?你怎么会给戚颂开门呢,还被抓到酒…”
力高扬说着忽地反应过来,偷瞄彧肆和温瞳一眼,后半句话硬生生从牙缝里憋回去转了个弯儿,“你不是知道戚颂那孙子和我们不对付吗?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思乐不敢说话,甚至视线都不敢停留在温瞳身上。
温瞳一双眸子鹰隼似的盯着于思乐,也不开口。
“没人进来过,”彧肆淡淡的说。
他救回温瞳以后许久,终于在温瞳无恙的状态下逐渐冷静下来。
冷静下来以后,彧肆仔细检查过家里的痕迹。除了现在具在的五个人以外,再没有第六个人踏进过院门。
当然没有了,因为人是自己主动带出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