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疼了,彧肆原本就微微蹙起的眉头痛苦的拧了起来,久久无法放开。
温瞳恍如没看见,食指还在继续深入,直到指尖穿破胸腔,刺入柔软的心脏,在被一块坚硬的东西挡了去路,温瞳不断深入的手指踩猛地停下来。
他没有立刻抽出手指,指尖尝试着在那块坚硬的东西上刮动了一下,彧肆的反应更大了,额间冒出了细密的汗液,青筋从眉心中间凸起。
温瞳咻地停手,又观察了彧肆一阵,他才缓慢的抽出手指,然后将手掌覆盖在彧肆殷红的心口,直到昏睡中的彧肆彻底安静下来,直到他拧成结的眉头逐渐放松,回到微微蹙起的状态。
天空巡游灯离开彧肆的窗前。
第二天彧肆醒过来时,他的胸口隐隐还有些痛,但那里干干净净的,什么痕迹也没有。
温瞳还在床前,漆黑的瞳孔依然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瞳瞳?”
温瞳坐在自己床前守着自己,彧肆下意识就以为自己出了什么事情。他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就坐起身子检查自己的身体。
完好无损,无事发生。
房间里除了温瞳也没有别人。
如果自己出了事,尚女士恐怕已经到了房间吵翻天了才对。
只要她没来,说明自己应该没什么大事。
彧肆看着温瞳,有些懵。
“我…怎么了吗?”
温瞳没说话,但好歹收回了视线。
他确实在黑暗里看了彧肆一夜,连眨眼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但是不是彧肆怎么了,而是温瞳觉得,“你很好闻,我想闻闻你的味道。”
???
彧肆:“……”
彧肆更懵了。
未知的本能促使彧肆努力回忆昨晚上睡着前的事情,但他只能堪堪回忆起自己应该在书房,门口影影绰绰的出现了一个人影,紧接着的记忆便从昨夜直接跳跃到了今天睁开眼的这一瞬间。
自己怎么回房间的?
彧肆一脸疑惑。
他打太极似的和温瞳委婉的周转了两个回合,基本什么也没问出来,甚至把自己问得更懵了,并且深切的体会到…
温瞳换药后,似乎连逻辑思维都出现了混乱。
例如彧肆问他是不是一夜没有睡觉都在守着自己,温瞳答:“太久了,想闻闻它的味道。”
又例如彧肆问他昨晚上明明在书房,是怎么回房间的?
温瞳答:“就回来了。”
这样牛头不对马嘴的几次下来,彧肆突然来了兴致,特意压低了声音,老流氓似的想和温瞳温存两句。
结果他问:“守了我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