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呵呵,”雪瑶走到桌边,为自己斟了一杯酒,“我只是拿回了属于我的一切。”她举起酒杯,对着箫牧遥遥一敬,“敬我曾经的愚蠢,敬我如今的清醒。”说罢,一饮而尽。
箫牧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痛惜。他本想劝她放下仇恨,重新开始,可看着她眼中的冷漠和决绝,他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
“雪瑶,你真的要这样吗?这条路,走下去,你会后悔的。”
“后悔?”雪瑶放下酒杯,走到箫牧面前,直视着他,“箫牧,你凭什么教训我?你又了解我多少?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箫公子,可以对我指手画脚?”
箫牧被她逼人的气势震慑住,一时语塞。他从未见过这样的雪瑶,如此尖锐,如此决绝,仿佛一把淬了毒的利刃,随时会刺伤靠近她的人。
房间里陷入了沉默,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雪瑶看着箫牧,心中五味杂陈。她恨他,恨他的优柔寡断,恨他的迟钝,恨他明明知道一切,却什么都不做。可同时,他又无法完全否认,自己内心深处,仍然残留着对他的那一丝眷恋。
“箫牧,”雪瑶的声音突然沉下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箫牧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房间。
看着箫牧离去的背影,雪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夺眶而出。她捂住脸,无声地哭泣,心中充满了痛苦和迷茫。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对是错,她只知道,她已经回不去了。
突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的哭泣。“雪瑶姑娘,柳公子求见。”
柳公子?柳如风?他来干什么?雪瑶心中一凛,迅速擦干眼泪,强作镇定道:“让他进来。”
柳如风一身华服,面带微笑地走了进来。他看着雪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雪瑶妹妹,听说你身体不适,我特地来看望你。”
雪瑶心中冷笑,柳如风是什么样的人,她再清楚不过。他此番前来,绝非单纯的探病,而是另有所图。
“柳公子费心了,”雪瑶淡淡地回应,“不知有何贵干?”
柳如风走到雪瑶面前,故作关切地问道:“妹妹脸色不太好,可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请大夫来瞧瞧?”
雪瑶心中一阵恶心,这虚伪的关心,让她作呕。“不必了,我没事。”
柳如风笑了笑,突然伸手想要抓住雪瑶的手。雪瑶眼疾手快地躲开,冷冷地看着他,“柳公子,请自重。”
柳如风也不恼,依旧笑眯眯地看着他,“雪瑶妹妹何必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呢?你我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生分?”
“一家人?”雪瑶冷笑,“柳公子怕是忘了,你我之间,隔着的是杀父之仇!”
柳如风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柳如风脸色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只是这笑容中多了几分阴狠。“雪瑶妹妹说笑了,令尊大人的事,我也是迫不得已。再说,如今你一人孤苦无依,不如…”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不如就跟着我,我保证你会荣华富贵享之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