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颜为司南珞嘉把脉后,知道他的身体状况并不难弄,于是写了几贴药方,情况也就差不多解决了。
而另一厢,金挽月离开地牢后,并没有立刻回五月山,不是不想回去,而是在半路就被人拦截了。
“主上请你去一趟。”为首站着的人脸上有着一颗红痣,声音低哑。
某处。
一个人一袭黑袍站在前方,背对着金挽月,他开口,声音没什么温度:“成事不足,东方醉的安全与否你就这么随意无所谓?”
“你答应过我不对她动手的。”金挽月气息不稳地道。
“笑话。让你做的事,你完成了多少?”黑袍男子冷冷一笑,一甩手,声音微提,“就此事,你不但破坏了我将那人灭掉的计划,还让他们救了他,就你这样还想让我放过东方醉?
“我最终的目的都被你破坏,你现在的一切要求都不值得一提。自己选吧。”他手一挥,一个人端着木盘到金挽月的面前,上面盛着一把匕首、一杯鸩酒。
黑袍男子早已离开不见。
只剩下金挽月和在他面前的下人。
他不禁笑了。
闭着眼,他回忆着生命中发生过的事,却发现在东方醉出现以前,他的生活都是
那么的平淡,差不多每日都重复着相似的举动。而她的出现,让他失去了原本的处事不惊,原本的从容不迫。究竟是为什么呢?
他想不到原因来为自己的心思作解释。
或许,有的人,是注定会爱上的。而有的人,又是注定没有结果的。如她,如他。
“原来是金大人,方才不知是金大人,冒犯了大人,但大人心胸宽阔,想必也不会在这些事上计较罢。”
“挽月唤我方醉罢。说来惭愧,方醉未曾取字。”
“挽月可懂马的好坏,方便的话现在帮我去挑一匹马可好?”
“如此说来,还是我心胸太狭隘了,嗯?”
“那么,我尊贵的明墨大人,请借小的几本医书。”
“原来在挽月眼里,我东方醉是如此狭隘的人啊。噢,我记起来了,上回问你借书,你也是这么认为的罢。好的好的,挽月真可以啊。”
“啊,我给忘了,金大人不过痞子一个,怎么会识字呢,是方醉疏忽了。”
“稍微喝了一点能成这样?挽月当我还是个孩子??”
“挽月只要不雅忘了带上足够分量的银票便好。对了,千万不要忘了把挽月自己带上,不然方醉可担当不起。”
“没毒的蛇咬的,你慌什
么?”
“我像是会做那种偷鸡摸狗的事儿的人么?”
……
一点一点地回忆着,越是回忆他的心脏越是疼痛。
后来,他自己都不敢在她面前太过随意,只因他已没了随意随性的理由。
后来的他,渐渐地不再频繁出现在她面前,只是觉得愧对于她,每见她一次,他的内心便愧疚一分,如今的他,已经到了无望的边缘。
于是,他只好四处跑,逃避着不见她,虽然她可能什么都不曾察觉,亦或者什么都早已察觉。
不过这又怎样呢,他现在也已经不在意了。她若是怨恨自己,他也心甘情愿。谁让她,是他的劫。
东方醉,若有下辈子,我能不能……能不能……
东方醉,我这辈子最后悔的,是在相遇的那天招惹你;我这辈子最幸运的,是在相遇的那天招惹了你。
对不起。醉。
对不起。
最后,他还是选择了鸩酒,选择了早已无路可选的选择。
外面的树被风吹得厉害,发出的声音颇有一股凄凉的味道。有一棵树上的叶子几乎落尽,只剩下几片泛黄的叶子在风中飘飘荡荡。不久便是又一阵的大风,这几片树叶也在这阵风中被吹离树枝,随风飘荡,空气中弥漫着冷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