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甘棠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什么,她让人做了醒酒汤后就忙拉着柳逢春出来了。
“怎么了?”
等到了一个四下无人的幽辟之处李甘棠才开口低声道:“这问剑山庄咱们都快翻完了,而且柳姐姐你也和这里的许多人混熟了,但也没有探查到或是打听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是啊,你是有什么发现吗?”
“我刚突然想到咱们还有一处没有查过。”
“你是说……”
“对,就是杜怀义住的西院咱们没有去过。”
柳逢春闻言沉思了片刻道:“你且在这里稍等片刻。”
说罢她就匆匆朝着厨房方向去了,李甘棠见状只得乖乖等在了原地,不一会柳逢春就回来了,只见她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这是?”
柳逢春边打开包东西的手帕边说道:“这是刚刚倒掉的杜怀义的药渣,我于药理上虽不大懂,但多少也知道一些,这应该是治疗外伤的,为了稳妥起见一会还是让谢群看一下为好。”
“嗯。”
两人正说着话,冬雪就走了过来,柳逢春忙将东西收了起来。
“夫人和杏枝妹妹原来在这里啊,让奴婢好找。”
“是有什么事吗?”
“张少爷刚醒了,正找夫人您呢。”
“那我们回去吧。”
冬雪吸了吸鼻子,问道:“这里怎么有一股中药味啊?还挺浓的。”
“啊,我和夫人刚才去厨房让他们给熬些解酒汤过来,不料厨房正给西院的二爷煎药呢,可能是那时候染上的。”
“原来如此啊,我说怎么这么大一股药味呢。”
几人边往听雨阁走边闲聊着,“刚听厨房的人说,二爷每天都得喝药。”
“是啊,二爷几年前为庄主挡了一掌,伤及了心脉,从那之后身体就垮了,性格也变得有些古怪,每日里都深居简出,不怎么与人打交道了。”
“不知二爷喝的是什么药,怎么这么久了都不见好?”
“左不过是治疗内伤和养心肺的一些药,那一掌实在伤的太重,能保住一条命已属不易,想要大好只怕是不大可能了。二爷相貌堂堂,于武学上的造诣也很高,如此一来当真是可惜了。”冬雪说着面上也尽是惋惜之情。
还没到听雨阁,就见谢群一脸焦急地等在了门口。
“怎么不在屋里等着,这大太阳底下,一会晒中暑了怎么办?”
“你去了哪里,怎么这么半天才回来。”说着谢群就拉着李甘棠的手往屋里走。
“不过就是去厨房吩咐他们给你做碗解酒汤过来,也没有去很久吧。”
“有劳娘子记挂。”
回到屋里后,谢群开口道:“冬雪姑娘,劳烦你替我去一趟杜二公子那里,感谢他昨日的盛情款待。这是我从家里带过来的茶叶,就当是给他的谢礼了。”
冬雪一听要去给杜青竹送东西,自然是十分愿意的,她忙接过茶叶就往问竹轩去了。
见冬雪被支走后,柳逢春拿出了手帕,打开后递给了谢群。
“这是今日去厨房发现的杜怀义的药渣,你看看有什么蹊跷之处吗?”
谢群接过后仔细的分辨着里面的药材,过了一会儿道:“这是治疗外伤和止血的。”
“刚听冬雪说那杜怀义服用的是治疗内伤和调养心脉的药。这与她说的不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