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旸愣了半秒钟,脑海里传来“叽?”的一声疑惑声,他瞬间醒悟过来。
自己现在是激活了岩雀的星标,以第一视角在操纵它。通过岩雀的眼睛,在旁观察亭子里的自己与小滴。
我跟小滴什么时候睡着的?
“景岩雀”扇动翅膀,轻轻落到亭子围栏上,扭着鸟头观察自己。
鸟类的眼睛长在脑袋两侧,每次只能扭过头用一只眼睛看人,他实在是习惯不过来。
他只记得自己和小滴在山庄酒店练习圆,吃了服务生送来的晚餐,接着就一起在花园散步唯一能够大概确定的是,自己之所以能够在那奇特的“梦境世界”里保持清醒,恐怕也只有是因为自己的星标的缘故。
“景岩雀”扭头,单眼看向闭眼皱眉睡眠中的自己的颈后。
扑棱棱
“景岩雀”振翅飞上半空,在山庄花园里飞了一圈,看到在花园长椅上,零星有其余的此次同行的武斗家,果然也坐那低头睡着。
所以,我们是被某个操作系的能力者,拉入了某个梦中世界?
可是不对啊,如果对方是操作系
景旸心中疑惑,意识转换间,环顾四周的奇特草地平原,徘徊如一群行尸走肉的密密麻麻人群,以及众人徐徐前往的那棵桃树。
许多桃花瓣在夜空中随风飘飞
景旸看向一旁的小滴,心念一动,激活了她身上的星标。
小滴无神的双眼立即浮现“高光”,变得稍微生动了一些,她茫然少许,注意到了周围的情况,最后视线落在景旸的身上。
先别轻举妄动。透过月标,景旸的声音直接出现在小滴的脑海,我们在亭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这里好像是某种类似集体梦境的空间大概因为对方是操作系的能力,所以我能保持清醒。
同时,景旸注意到,小滴身上那光怪陆离的梦的画面,也在潮水般褪去。
当然画面也并未完全消失,那些疑似流星街的点滴画面,时不时地模糊浮现毕竟严格来讲,现在的景旸与小滴也并没有“醒来”,而只是在做一个非常清醒的“清醒梦”,梦的画面变少了,没那么丰富、跳跃了而已。
景旸和小滴都看到对方的身体很模糊,虚实不定,像一道幽影。偶尔闪过有对方出现的画面。
两人顺着“尸潮”向着那花瓣随风飘飞的根源,那棵平原上的桃树徘徊而去途中,景旸和小滴左右观察,那个满身雾气,浮现出在登仙长阶上健步如飞的,显然是下午一同登山的武斗家之一;那个身上的画面满堂喝彩,在擂台上高举双拳的,哦,是哲豪啊
嗯?
那个满身肌肉如果花岗岩般坟起,黄金比例身材如同铜浇铁铸,两米高的猛男是谁?
还戴个眼镜
云谷?
景旸诧异地看去,云谷身上浮现的“梦境”画面,竟将他整个人塑造得如同一个行走的筋肉魔人没想到儒雅随和的云谷内心里,居然住着这样一个肌肉猛男的梦?比大妈你瞧瞧你,“害人”不浅啊!
可是,景旸,如果这是某个操作系做的,并且对同为操作系的景旸你无效的话,小滴的声音在景旸脑海出现,她语气有点不解,那为什么在一开始能够将景旸你拉进这个梦的空间?
巧了,我也在想这个问题。
景旸道,1关于操作系的能力相关的理论,我们并没有完全地了解;2对方其实并非是操作系
正说着,他眼神猛地一凝。
小滴顺着看去,草地上有一条灰色鳞片的蛇在缓缓游动。
似乎注意到了他们的视线,灰鳞蛇抬起了脑袋,吐着灰色的蛇信。很快,在它周围的草地里接二连三地冒起同样的灰色蛇鳞的脑袋,密密麻麻地一双双蛇眼,吐着一条条灰色的蛇信,冷幽幽地盯着“尸潮”中“滥竽充数”的景旸与小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