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自己的夫人,我自己宠着,反正我说过了,折风的事情我做不了主。”萧衍故意将折风两个字加重了一下,随后朝屈从海挥了挥手,“你有本事就去找我夫人吧,只要她点头,我没意见的。”
“这个!”屈从海又开始挠头了,说起来,他虽然与秦锦见了不少面了,也算是混的蛮熟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有点害怕秦锦,不知道那夫人是怎么了,明明他连萧衍都不怎么害怕,但是站到秦锦的面前就自动浑身不自在,被秦锦那眼神一扫,他就觉得是自己小时候被自己族中的长老扫了一样,虽然现在他父母已经都亡故了,但是小时候在乡下,宗祠那些老人们的目光他还是记得的,很吓人的。
“不用问了。”门吱呀一下被人从外面一把推开,屈从海吓了一跳,回头朝门口看了过去,这一看,三魂吓掉了一魂半,他嗖的一下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缩手缩脚的站在了书桌的旁边,门口站着的赫然是那个三天不打就会上房揭瓦的萧夫人秦锦,而在她的身后,一边站的是剪雨,另外一边站的便是折风了。
萧衍假装诧异的也看向了门口,“夫人?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他强忍着笑,马上起身,绕过了书桌,前去迎接自己的妻子。
秦锦直接就没理萧衍,横眉冷目的看着那个表情局促,有点不知所措的屈从海,哼了一声,“我家的侍女不会嫁给一个蛮横无理,不学无术,背后说人坏话的黑熊怪!屈将军还是趁早死了这个心吧。”
屈从海的脸顿时就失了血色,就连手脚都感觉到一阵的冰冷。
他呆了又呆,张口结舌的愣是没说出半句话来,随后他急切的看向了跟在秦锦身后的折风,折风低垂着眼眉,却是看都懒的再看他一眼了。
“不是,夫人,我……”屈从海这下真的吓坏了,他忙朝前了两步,冲到了秦锦的面前。
折风骤然抬起了眼眸,身形朝前,挡在了秦锦与屈从海之间,她横起一条手臂,挡住了屈从海,“你敢对我家夫人不敬?”折风寒声问道。
她终于肯和他说话了,屈从海虽然想了好久,折风会怎么和他说话,但是完全没想到会是在这种情况下。他焦急的想要去拉住折风的衣袖,解释他刚才是为了逼着萧衍答应他能迎娶她所以才说的那些浑话,这些不是他心底真正想要说的。
可是折风又怎么肯再让他靠近自己,她直接手一挥,“屈将军,这里是萧府,你只是来做客的人,还请自重。”折风的目光清寒,没有一点的温度,让屈从海骤然呆若木鸡,手伸了一半,却再也不敢朝前,颓然的顿在了半空之中。
“折风,我不是那个意思。”屈从海试图解释,却被秦锦直接打断了,“屈将军,我还有事请想和我夫君商讨,请您出去吧。”
屈从海后面的话只能生生的再度憋回去,目光之中已然有了几分哀色,他看着折风,期盼着折风能明白他真正的心意,哪里知道折风却是再也不肯多看他一眼了。
屈从海没办法,只能抱拳,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
“你们也退下。”秦锦对折风和剪雨一挥手,折风和剪雨也退了出去。
“还在生气?”萧衍忙倒了一杯水递给了秦锦,拉住了她的手,“消消气,消消气。屈从海就喜欢胡说八道。”
秦锦接过了茶水,斜睨了萧衍一下,“你是故意的?”
“什么?”萧衍假装听不懂,用十分无辜的眼神看着秦锦。
“别说你刚才不知道我就在门外。”秦锦白了萧衍一下,压低了声音说道,“你是故意诱着屈从海说那些话?”
“非也,非也。”萧衍马上摇了摇自己的脑袋,“为夫怎么能做那种事情呢?”他随后笑眯眯的抱住了自己夫人的纤腰,“我这种正人君子,从不做那种事情。是屈从海自己笨而已。”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回让方锦州和屈从海来家里过年真的是因为体恤下属。”秦锦十分无情的揭穿了萧衍的小心思,“你就是想卖了我的侍女!”
“哪里有!”萧衍……马上反驳。夫人为何如此的聪慧!以后再要在她面前耍点小心眼还需要更加的谨慎小心一点。
“那两个人能得你青眼应该有过人之处吧。”原本以为秦锦会和自己吵闹一下,哪里知道秦锦竟然是话锋一转,这叫萧衍在心底十分的惊诧……她能看穿自己的心思,更能注意到自己是真的在刻意的收拢这两个人。
“咳咳。”萧衍清咳了一下借以掩饰着自己被秦锦看穿之后的尴尬。
“行了,老实说就是了。”秦锦拿手指戳了戳萧衍的胸膛,嗔道,“别和我玩那些虚的!”
“方锦州内秀有才,可惜朝中无人。”萧衍这才收拢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正色对秦锦说道,“否则以他之能力,不应该只做一个小小的六品都尉。我试过他,人品没问题,知恩图报,我相信我不会看错他。至于屈从海,就是因为读书少,在军中变成了老油子,但是他为人不会,也看得清实务,作战就更不用说了,十分的勇猛,百折不屈,他也十分的聪明,你想,多少人也是从小兵干起的,在这边境之地,历经十年,他的多少同龄之人不是死伤便是已经退回原籍,只有他在大字不识一个的情况下脱颖而出,成为军官。他不是没才华,缺的是有人好好的引导,无论是在军事还是在生活上。他那嘴巴是不太好,不过现在已经收敛很多了。而且我看得出来,他对折风是真心的。”
“你现在是在帮屈从海说好话?”秦锦闻言又白了萧衍一眼。
“折风她们不能跟在你身边一辈子吧。”萧衍缓缓的一笑,“将来总是要嫁的,若是能找个知根知底的,总比嫁给些净是花花肠子的男人要强。”
“哈,屈从海刚才那一套说的,难道就不是满腹花花肠子?”秦锦不屑。
“等着看,他多受点挫折,便会改了。”萧衍笑道,随后他拢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如果他真的有办法让折风对他死心塌地,你可应允了这门婚事?”
“你当我是什么啊?”秦锦不满道,“只要是折风喜欢的,我当然不会阻拦,但是屈从海刚才说的那些话,什么女人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难不成将来我要让折风嫁去被打吗?”
“你觉得屈从海敢吗?”萧衍笑了起来,“他也就嘴巴说说而已。你的折风,能将他管的死死的。不信咱们打一个赌可好?若是将来屈从海不对折风言听计从,我就输。“
“呸呸呸,谁要拿我家折风的未来打赌啊!”秦锦笑骂道。
“不是拿她未来打赌,就是验证一下我的话会不会错而已。”萧衍忙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