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重来重来,你那毒的解药我研究出来了,真没骗你。”花十里尴尬地笑。“老头子我最近换了路数,正研究怎么做解药。之前那句话不是说惯了嘛,一时没改过来这口癖。”
前几十年,花十里确实不会给自己的毒配解药,只是最近这两年闲得慌,也找不到什么好的毒物来制作稀奇古怪的药了,他就琢磨着把之前做过,至今都没人解的开的药列出来,好好研究怎么破。
所以他到处去跟人耍阴招,拿一些必要又珍稀的药材,弄出了好几种解药出来。
“怎么?阎城主是中毒了?你不是有花小米吗?她不给你这主子解开?这丫头肯定疏于练习,医术止步不前,不然怎么解不开呢?”花十里这徒弟就喜欢对着他干,他制毒杀人,那她就用医救人。
这些年,花十里好多毒药都被他这小徒弟一个个花心思解开了,有时候他都不敢对外说,这坑人的玩意是他一手带大的关门徒弟,不然外人还不知道怎么笑话他呢。
“不是我,你跟我来就知道了。”阎沧也不跟他废话,直接拎着花十里的衣领,运起轻功飞到他所在的那处厢房。
“哎哟喂,阎城主你慢点,我这小老头上了年纪,经不住这么折腾。”被扔到地上,花十里一个灵活地翻身,稳妥地站起来。他余光瞧见带着面具的贺归,不怀好意地笑容上来了。
“这就是阎城主想让我解毒的人?小公子,摘下面具给我看看。”花十里笑起来的时候,小胡子一抖一抖的,很是滑稽。
贺归看出对方眼里没有恶意,憋不出笑出声,摘下面具,问:“老先生你可看清楚了?”
“你”花十里明显的讶异,看样子是认识贺归,贺归也看出来这点小细节。
趁着阎沧忙顾及贺归,没发现他的异样,花十里收拢表情,轻咳。“如此美貌,难怪阎城主会这般费心。”
“你看他中了何毒,可会解?”阎沧把希望都压在这不着调的花十里身上了。
花十里摸着小胡子。悠声说:“我知道他中了什么毒。”
阎沧凝眸。“你看都没看,就能知道。”
“废话,因为这毒是我二十三年前制作的,名字可好听了,名为炎莲。你若不信,可以看他腰际可有一朵盛开的红色莲花。”被质疑能力的花十里不开心了,吹起胡子瞪眼。
阎沧望着病美人,见他点头,这才信了。
“既然你做的毒,那你可会解?”这对于阎沧来说才是最关键的。
“不会。”花十里这话一落,就看到阎沧眼里一闪而过的杀意,连忙说下去,“目前,这只是目前。我最近正在研究怎么解开,就差弄齐药材了。就那个人,就是刚刚那个黄庄主,他手里头就有我想要的最后一味药材火莲子。可他宁愿死也不给我,没了这味药材,我也没办法做出来。”
?
对于这个,花十里本人也很无奈,下毒威胁这招数怎么在黄老头身上就不管用呢?
“把黄庄主的解药给我。”阎沧朝花十里伸手。“我去和他谈,拿回火莲子。”
阎沧知道花十里解得开,顿时大喜,说什么也要把黄庄主手里的火莲子要到手。
“行吧。”花十里难得如此听话的把解药给他。
阎沧拿着解药,走之前点了花十里的穴,省得他等会儿使诈逃跑,或者对病美人不利。
“等我。”阎沧让病美人安心等他归来,他一定会把病美人身上的毒解开的。
等到阎沧离开,花十里眼神复杂地看着在对面的贺归,缓缓开口:“四殿下,您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这话就很有趣了,贺归看他。“你认得我?”
“唉。”花十里叹息,“反正这解药就差这火莲子,若是阎城主拿到手,你这毒解开,我也算是赎罪了。被你认出了身份倒也没什么。”
“你是?”贺归嗅到了一股剧情之外的味道。了解一些原轨迹没有展开的剧情,对贺归来说很有趣。上帝视角并不是什么太好的技能,什么都知道多没趣啊,一点点探索才有意思。
“我是跟在你身侧多年的李玉。”花十里把话说开。
贺归知道他是谁了。当年提出把原身母亲身上的毒,转移到原身体内的就是这个人。之后一直花心思吊着他的命的也是这个人,原身之所以来这里找鬼医,依旧是这人的授意。
只是在原身的记忆里,这人可不是什么糟老头,而是个四十来岁的男子,长相很平凡,扔到人堆都认不出来的那种。
“你易容了?这才是你真实的样子?”贺归见到了传说中的易容术,兴致满满,其实他挺想研究一下易容术到底怎么做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
“不,两个脸都是假的。”除了个别几个人知道他真实的长相,江湖人都以为这才是他花十里真实的模样。
“这毒是你下给我母后的?”花十里方才都认下了毒药是他做的,那么中毒和他脱不了干系。
“这这事说来话长,我也是无意为之,当初要知道这药会下到你母妃身上,我说什么也不会给那个歹人。”说起这个,花十里越想越气。
“你和我母妃是什么关系?”该不会是狗血的求而不得的暗恋故事吧?贺归开启了自己的脑洞。
花十里不想提那些陈年旧事。“小孩子家家的别管这么多。总之,若是这次我医不好你,我花十里就以死谢罪,这是我欠你的。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何落入了阎沧手里头,但是我觉得这里面他肯定用了些见不得人的门道。等到我把你治好,立即带着你回北国雪地,好好做你的四殿下,别和阎沧这样的人搅在一起,他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