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窗帘还是没拉开,一点微弱的天光透进来,床上的被子掀开半截,露出少年漆黑的发顶。
“你放开我,”林檐推着萧池又要压下来的身子,眼尾带着潋滟水光,整个人往床脚的方向挣,他喘着气:“萧池,你这样是……”
气没喘匀,话没说话,萧池揽着他的腰将林檐往下一带,被子又盖回两个人的身上。
“我哪样?”萧池带着笑,懒洋洋的俯身下去,压实林檐身边被子:“盖好了,不要又着凉发烧。”
“唔,你……”林檐说话,又叫萧池堵了回去。
房间角落处,又响起细微又暧昧的水声。
林檐在被子里面,被萧池抱着,又黑又热,唇上触感湿软,他揪紧萧池衣服,出了一身的汗。
到底是顾着林檐还在生病,萧池人在怀里,也只敢轻轻的亲,绘着唇瓣,抵开牙齿,找到柔软的舌,再细致纠缠。
这种感觉就好像水里开满了花,云彩落下来变成棉花,然后棉花云带着他们在水面上破开花朵滑动,天边是绯红的夕阳。
萧池活了十几年,此刻才切身体会到上瘾是怎样一种欲罢不能的感觉,他手指穿过林檐的头发,将人的脑袋抬起来,他还想要更多。
这一下有点用力,林檐哼了一声,泄出一丝气音,有点类似于小动物被打扰到的哼唧。
萧池猛地一顿,身体有点僵硬。
“怎么了?”林檐的声音带着没睡醒的朦胧,太热了,他想要掀开被子,手还没抬,他就被萧池握住了手腕。
“檐仔,”萧池嗓子哑得厉害,他艰难的支起身子,说话好像冒着火星:“我好像,不对劲。”
林檐也察觉到了,静默半晌,他默默把手腕从萧池手心处挣开,转而向下。
布料摩擦窸窸窣窣的动静里,萧池一声闷哼,他头上也出了汗:“檐……”
“别说话,”林檐脸上烧得厉害,不过藏在被子里面看不见,他收拢手心,抿着唇,声音冷淡:“你闭嘴,不然我就弄死你。”
太阳出来了,外头的花开得正好,花蕊上的露珠还未干,闪着朝阳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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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七点十五,本来应该是一个积极勃发,精神饱满的时候,但是夏桐坐在门口,抱着书包,像个霜打了的小白菜。
萧池哥啥时候过来的,他怎么现在这个时候洗澡,会有正常学生早上七点起床洗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