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去了,也没地方可以睡,”我好言相劝,试图让他的脑回路正常一点,“只有一张床。”
“沙发?”他反问。
我堵他:“没沙发。”
“有,”宋西川很认真,“当时我们一起在家具城挑的。”
我摇头,说得煞有其事:“太大个,我卖了。”
宋西川看着我,似乎在辨明我话里的真假,但不出两秒,他便换了个口径:“那也行,我睡床。”
“我也要午休。”
“那我睡你旁边。”
“”
一时之间,我哑口无言。
大马路上此时来来往往全是行人,我也不好意思当场大喊一声,你他妈什么意思。但不管宋西川是什么意思,他脑子可能都有点病。
“不行,”我只好停下来,尽量心平气和对他说,“你以为我们是什么关系,你觉得这六年是蒸发了吗?还是说你出车祸失忆了?我们俩现在这关系,能在同一张床上睡觉吗?”
宋西川眼睛都没眨,果断回答道:“不能。”
很好,看来他还是正常
“但是可以试试。”他又来了句。
不能试试。
不能试试!
看着宋西川那张脸,他面色坦然,似乎这种话说出来于他而言没有一丝负担,像喝水吃饭一样平常,盯不出半点漏洞。
我很快就收回端详的视线。
行我认输。
“你别逗我玩了。”
“没逗你,何知,”宋西川在我身边说,“躺在床上什么也不做——”
“你觉得有可能?”
“当然,”他顿了顿,似乎觉得我不会相信,于是多加了一句,“我不会对你动手动脚。”
不想理宋西川了,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我憋着劲儿往小区底下走,在踏上第一个台阶的那刹那停住脚,往身后看。
果然,尽管走得飞快,宋西川还是稳稳当当跟着我,保持三两步的距离,见我看向他,他稍微侧了侧脑袋,没勾嘴角。
幼稚鬼。我叹了口气,叫了声他的名字,他脑袋侧着的弧度便更大了,也不知在盯什么东西看。
明明周边只有千篇一律的高楼和近乎一模一样的绿化带啊。
“看什么?”我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