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恼于怎样把事情告诉他,旁听侧击,他也总听不进我的话。
想着先接近他,结果全把心里话和他说了,说我想复合,他当然是拒绝,不过无所谓,不开门让我进去,我就待在他门外。
离他近一点,总能让我安心。
醉酒的那晚,只想买朵玫瑰花送给他。
最好撒撒娇,如果他能答应就再好不过。
他一定不知道我有多想照顾他,看他骂我都能称之为一种乐趣。
看着他这样,我就不由自主想逗他,他笑起来,生气起来,脸红起来,都让我感觉面前的何知是一个鲜活的何知。我想他一直这样,同时自私的是,我更想一直看着他这样。”
念着念着,黑暗中好似真走出一个人。
是何知。
宋西川认出他,却没开口叫他的名字。
何知绕到桌边,坐在他身侧,宋西川就明白梦中的椅子为何是一条长椅。
何知伸手拿过他的黑色卡纸,学着宋西川的语调,从头到尾又念了一遍。
宋西川听得入迷,只见何知伸手捏了捏他的耳垂,又亲亲他的脸颊,告诉他,写得真好。
写得好吗?宋西川反问。
何知点点头,牛头不对马嘴地回答道,我爱你。
于是他们滚作一团,也不管脚边的是雪还是泥土。
亲吻与拥抱是能化解一切困顿的美酒,也是能让思绪获得长久空白的纯音乐,他们就这样做,这样做到桌上唯一一盏灯光都熄灭。
悠悠转醒,宋西川巴不得自己再睡入这个梦中,但他还未来得及闭眼,身侧的人轻微挪动身子,钻入他怀中,抱着他的胸膛。
他也分不清何知是睡是醒,何知一直习惯这样睡觉,抱着他,搂着他,恨不得与自己融为一体。
想一直这样下去,无论付出什么也好。
宋西川垂眸去看何知的睡颜,听他均匀的呼吸,所有感官在夜晚开始放大,他的心跳也跟着加速。
砰砰,嘭嘭——好似要冲破阻滞,亲在何知脸旁。
良久,他吻了吻何知的脸,饶是在这种情况下,他才敢很轻很轻问何知,又害怕何知听到。
“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所有月光被窗帘隔绝在外,室内昏暗又旖旎,宋西川没期望能得到何知的回答,静静看了他一会儿,就像梦里那样看着他,困意很快袭上心头。
昏沉中,他感觉何知又往他怀里钻了钻,可能是冷了,何知咕哝了一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