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文华一语不发,眼底尽是猩红的血丝,沙包般大小的拳头一次次落在温不鸣的身上,头上。
没一会功夫,温不鸣被打的乌了眼眶,肿了嘴角。
又过了一会,他连挣扎的力气也没了,只能倒在那像块破布似的哼哼。
张伍父亲见状连忙上前抓住了温文华的胳膊。
“停手吧,再打就打死了。”
温文华挣了几挣,但终是没挣过张伍父亲的力气,渐渐的他眼底的血红褪了去,气喘吁吁的站在那里,死死盯着地上的温不鸣。
艾巧巧有些犯愁。
打了温不鸣,是痛快了,可是温文华回去后却难逃温家婆子的责难。
艾巧巧眼珠转了转,对听雨耳语几句。
听雨跑去厨房,没一会功夫搬出来一个酒坛子。
“小伍哥,帮我把这酒给温老二灌下去。”艾巧巧道。
张伍眼睛一亮,“这主意不错!”
温不鸣经常去别村玩赌的,赢了钱就会喝的烂醉,喝醉后被人盯上他赢的钱,途中被打的情况也是有的。
“温大哥先回去吧。”艾巧巧催促着,“回去后你什么都别说。”
温文华本来也是仗着胸中那口恶气,想着今天是豁出去了。
没想到艾巧巧却嘱咐他不要声张。
温文华也知他们这是好意,于是便先回去了。
听风还守在屋里陪着润雪,小狼也在。
见到温文华回来小狼得意的呜呜叫着。
温文华见屋里有些乱,几个箱子都被打开了,都有翻动过的痕迹。
润雪拥着被子坐在床上发呆,脸上还有哭过的痕迹。
温文华心中不由得一痛,“刚才老二他来过了?”
润雪哽咽的点了点头,“幸好听风他们在,小狼还咬了他。”
“他来做什么?”
“二弟说要分家就要先看看我们是不是私藏了钱财,他说张伍父子跟着艾巧巧做生意赚了钱,明年都能盖上新房子,你也一定赚了不少,说是这钱让我们藏起来了,非要我交出来,我们赚来的钱早就交给母亲了,就连我做粉浆的钱都没有留下过……”
温文华贴着床边坐下来,呼吸沉重。
“让你受惊了。”
润雪忽地看到他手背上沾着血。
“文华,你的手?”
温文华连忙将后藏到背后,“没事,今天去巧巧那帮忙杀鸡,蹭上了些……巧巧还说要给你炖母鸡汤呢。”
他想岔开话题,可是润雪却不依不饶。
“你胡说,明明是你手破了,快让我看看。”
听风见状悄悄溜出去。
温文华只得把手从身后拿出来。
润雪捧着他的手,惊讶的睁大了眼睛,“文……文华,你这是跟谁打架啦?”
她自己的男人她最清楚,平时与人和善,别说打架了,就连争吵的时候都很少有。
温文华却突然笑了,伸手把润雪搂住了。
“是打了一架,但我心里很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