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从我手里讨便宜,那也得看我乐不乐意。
乔天顺从地蹭蹭他的脸,故意叹气,“唉,你刚还说我是进门不是入赘,现在又要我养家。”
裴晓乾:“……”
所以我这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吗?
乔天低头亲他,“没关系,我懂的。”
裴晓乾看了看他,认命。
果真自作孽。
裴家酒楼重新开张,裴晓乾亲手写的牌匾。
“宜、香、楼……”阿顿生仰着脖子瞅了瞅,“嗯,字挺好看的,就是名字俗了点。”
裴晓乾挑眉,转转笔杆,“我本来想叫宜欢楼的。”
“……”
“但是我发现这名字已经有人用了,可惜。”
“……”阿顿生的表情难以言喻,“少爷,那是城西一家生意很好的青楼,大家都知道。”
裴晓乾叹气,“所以说可惜啊。”
阿顿生张张嘴,还是没说出什么来,虽然他很想说点啥——少爷你到底靠不靠谱到底在可惜什么啊你说啊你说啊——不过还是算了,少爷高兴就好。
酒楼新开张,裴晓乾不打算想些新鲜玩意儿吸引顾客,毕竟这种生意做的人太多,而且招牌是饭菜,客人如果吃不好,整再多花哨也没用。
“那我们怎么招揽生意?”阿顿生疑惑。
裴晓乾手支着下巴,若有所思道:“阿顿生,其实生意好不好,有时候靠运气,有时候看天意。”
“……我现在烧香还来得及吗,少爷?”
“来不及了。”
七月初三,宜香楼开张。
然而裴家,却面临一个大麻烦。
作者有话要说:
☆、裴晓乾(七)
裴晓乾这次算不上栽,但麻烦着实不小。
简单来说,裴家把后院租出去给人当仓库,阿顿生没有查清楚租客的底细,只看到过烟草和药材,殊不知那其中还挟带了大麻,这帮人竟是贩那种东西的!
而刚好那么巧的是,裴家明明在裴老爷子去世后颇为潦倒,却自后院租出去起蒸蒸日上,单凭一家不大的杂货铺就赚取大量银钱,如今更是开起了酒楼。
要说是因为裴晓乾会做生意才赚的钱,那怎么早不赚晚不赚偏偏就那时候赚了呢?问问街坊领居,谁不知道裴老爷子养出了个败家子!老父尸骨未寒,独子就已经败空了家产,这是何等无能之人,大家有目共睹,说裴晓乾会做生意,谁信?
如果是贩那种东西,那就很好解释了,卖了绸缎庄,筹得本钱倒进大麻,把后院隔开秘密制作,再通过杂货铺售卖,短短三个多月赚下白银数百两也不足为奇。
绸缎庄是乔家买下的,有乔平海作证,倒卖货物曾经手庆源商行,商行从来不查验货物或者盘问交易双方。
来杂货铺里买东西的客人良多,甚至还有外地商旅,他们先不说能不能撇清自己的嫌疑,就算能保证自己买到的货物都是正常的,能保证别人吗?
裴晓乾在自家酒楼里被衙役带去了衙门问话,阿顿生苦拦无果,急忙去找在杂货铺看店的乔天。
进了衙门,裴晓乾又被直接押到牢里问讯。
捕头拿着一张写满了字的纸,语气木然,道:“姓,名。”
“裴,晓乾。”
“嗯,”捕头对了一遍名字,“就是你了,我问你一条,你如实回答一条,其余不要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