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练场上的士兵们也是跟在地动作后头,反反复复练习了起来。
天的眉眼微微一凛,眸光瞥看了一眼那逐渐亮起来的天色,这才悠悠然转身,对着周泽道了一句:“周副将。”
“天统领。”周泽抱拳行礼。
“将军有事要同周副将说,还请周副将跟我来。”
言罢,天也不管周泽会是什么样的反应,率先转身向着操练场外走去。
周泽的心头愣了一瞬,视线看过操练场上的众士兵,也不再有犹豫,一个转身,跟着天离开的方向而去。
天的脚步有些许快,朦胧的光亮下,往远离前防营地的树林而去。
随着两个人的身形愈发靠近树林,周泽也是看清了那站在了树林中身子格外挺拔的男子。
不过是远远的一眼,甚至都未看清面庞,但周泽实实在在能感觉出来,那人,就是将军。
待走近时,天口中低低地唤了一句:“爷。”
旋即,脚步竟是一个转过,向着树林外头而去。停在树林的边缘地带,似是在守着。
周泽的视线很快地看过了天,脚步逐渐靠近了贺潇,恭敬地弯腰:“属下周泽见过将军。”
贺潇的身形背对着周泽而站,一双眸子微微抬起,看着树林深处方向,双手背在身后,一身黑衣,凌冽不已。
周泽的动作没有动,保持着弯腰行礼的姿势。等着将军开口。
“周副将。”
深吸了一口气,贺潇的声音在整片寂静的山林中,显得格外低沉。
第六百六十七章、弑父杀兄
“末将在。”
周泽的声音铿锵有力,再次应了一声。
贺潇的身子这才缓缓地转了过来,眉头轻轻一动,看了一眼周泽,而后手中动作轻动,已是向着周泽递出了一个小小的卷轴。
赫然便是那日,他当着杜微微的面亲手写下的那封军令。
周泽心头自然是打着不明白的,可此刻却是丝毫不敢多问,伸出手将那军令拿过,并未即刻打开,而是抬起了疑惑的额眸子看向了贺潇。
贺潇的视线始终冰冰沉沉,口中依旧低低道了一句:“看看吧。”
得了将军的命令,周泽也是没有停顿,出手便打开了那军令,借着那逐渐亮起的天色,将那上头的字逐一看在眼中,末了,也是将那将军印和皇上私印都看了一遍。
眸子陡然睁大,似是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东西,周泽沉下自己的心,再次看了两遍,这才颤抖着手,将那军令重新卷了起来,脚步退开一步,旋即身子再次弯下,行了一个大礼:
“末将及众军,均听从将军调遣!”
贺潇的身子是侧着对着周泽而站,此刻听到他的话语,轻轻地叹了口气,视线逐渐转过,眸中似是有了些凄凉之意:“有周副将的句话,本王自是放心了。”
言罢,贺潇的步子轻迈,绕过了周泽,往操练场的方向而去。
步子刚走出三步,贺潇的身子陡然一停,看向了天,眉眼沉沉一动,再无停留,抬步离开。
天则是依旧站在原地,看着爷逐渐消失的身形,这才转过身对着周泽道了一声:“周副将,操练场请。”
周泽还沉在那军令中未完全回过神,听到天唤自己,这才浑身一个激灵,匆忙从树林中出来,同往操练场而去。
很快,贺潇黑色的身形出现在了操练场上,便只是静静地站在了操练台的一旁,那气势,却已然是沉沉而散出,镇住了在操练场上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