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白绍丘如约而至,白绍禾得知消息时,他已经被郑方遒请去了客堂。
“春桃,你。。。”话没说完,便干呕了起来。
白绍禾面色瞬间变得惨白,一个不好的念头油然而生,她不可置信的看向春桃。
春桃似乎也想到了什么,连忙算起了日子,她的面色有些僵硬。
“夫人。。。我去请府医来。”
白绍禾瘫软的靠在床柱上,不由的伸手摸向小腹,似乎不愿相信的微张着嘴巴。
她小时候的一个冬天失足掉进了河里,救起来后便落下了畏寒的毛病,她的月事也向来不准,一直都有府医帮她调理。
在昨日之前,她有多么期望这个孩子的到来,那她现在就有多么的绝望。
为什么偏偏要在她知道这些后,让她有了这个希望。
思绪变得混乱,头更晕了。。。
府医赶来时,她已经抱着痰盂吐得昏天黑地,她恨不得把这个还未成型的孩子吐出来才好。
“恭喜夫人,您终于得偿所愿了,虽然月子还尚浅,还有些胎像不稳的情况,但老夫势必会助您保下这一胎。”
白绍禾绝望的闭上了眼睛,身子向下挪了挪,紧握着的拳头藏在了被子下。
府医见她面上没有喜色,也是微微一愣。
“夫人想必是晕的难受,我们去外边说。”春桃强扯起一抹笑意,带着府医退下。
不过多时,春桃便走了进来,拧了条帕子为她擦拭着眼角。
“夫人,您别多想,养好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屋外有疾步声传来,郑方遒推开门,惊喜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小禾,我们有孩子了!”
白绍禾只觉得这声音让她格外的恶心,转身便抱着痰盂狂吐了起来。
郑方遒吓了一跳,连忙过去拍着她的后背,却被白绍禾一把推开了。
他愣了愣才道:“怎么了?”
春桃的心都快从嘴巴里跳出来,生怕她说出什么不得了的话,连忙出声。
“老爷,想必夫人是难受的厉害,府医说她胎像还不是很稳,要不您先出去?”
郑方遒看到白绍禾吐得连酸水都吐了出来,脸色也是惨白一片,犹豫的走了出去。
“那你好好照顾夫人,夫人要是有什么事我拿你是问!”
“是,奴婢晓得的。”春桃看着郑方遒离开,这才关上了房门。
“夫人,你可别吓奴婢啊。”
白绍丘听到房门关上,终于活了过来,她转身仰面躺着,看着帐顶发呆。
“春桃,我该怎么办?”
她闭了闭眼睛,强撑着坐了起来,“不行!春桃,你将那木匣子拿过来。”
。。。
“春桃姐姐,你这是干什么去?”
春桃刚出后院便被一个小厮拦了下来,她忧心的摇摇头,“夫人这不是难受的厉害?说什么都要吃那城东的贴饼,我这不是就要去买嘛。”
“这些事交给我们做就好了,怎么还要春桃姐姐跑这一趟。”
春桃嘴角的笑意微僵,“那就麻烦小哥帮忙跑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