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管事的主子,那是这片最大地主了,几乎八成的人家都租用过他家的地,但他家主子纳了十八房小妾还生不出儿子的事情也是人尽皆知。
他们不可思议的看向江联家的,又转头看向江凤儿,心里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起去。
“先不说这些,我先给这姑娘看看,看完了也好早点去见你家老爷。”
江上歌在李沧的眼底看到了一丝戏谑,显然他也很喜欢这场八卦。
钱管事连道不急,转头看向江凤儿时,却没有了半分的耐性。
“还不快点!”
“我不!我没有怀孕!我不要看大夫!”
江凤儿连连后退,脸上慌张的神色尽收眼底,这下就算不用李沧出手,她怀孕的消息也已经被认定了下来。
江联家的看着她排斥的样子,身形微晃,随即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鲜红的手指印瞬间显现出来。
“是谁!是哪个畜生的!你说!你说啊!”
江凤儿双手紧捂着脸颊,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般落下,紧抿着嘴巴一声不吭。
不是她不想说,是因为她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只知道那人姓乔。
他们第一次的相遇是在两个月前,那人骑马疾驰而来,他说他是来找人的,可是再问就又什么都没说。
后来再见到他时,他浑身是伤,他说有人要害他,江凤儿便将人藏在了一个山洞里,直到他的伤好。。。
那一日傍晚的欢愉,明明是那样的难舍难分,他说好了会让家里人来提亲的,可是已经一个多月了。。。
她真的快要瞒不住了。。。
江凤儿是被拖着走的,不到中午,江凤儿怀孕的消息就遍布整个杏花村,随之被谈论的还有江上歌会医术的事,但也是轻巧的提了两句就被带过了。
而此时的江上歌正跟着李沧来到了地主家。
地主也姓钱,钱管事是他的远房侄子,自小就跟着母亲住在钱地主家。
江上歌看着院子里整齐站立的十八房小妾和唯一能够坐着的正妻,一时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这壮观的场面。
钱地主一脸谄媚的躬身在李沧身边,“李神医,您可算是来了,您看看她们。。。”
李沧抬手打断了他的话,回头对江上歌道:“你先去看一看,将脉象记下,等会儿给我。”
“好的。”江上歌现在是理论大于实践,缺的就是经验。
江上歌全神贯注的将注意力放在了指尖,有几个女子的脉象还是很好辨认的,但也有些脉象太浅,她不敢确定。
半个时辰的时间,江上歌终于将十八房小妾的脉象诊完,她长舒了一口气,将脉象交给了李沧。
“师父,您看。”
李沧看了一眼记录,才抬眼看向身旁已经万分焦急的钱地主,皱眉道:“你是不是没有依照我的医嘱,提前行房了?”
钱地主身体一僵,他只是提前了两天而已,这都能看出来吗?
她讪讪一笑,艰难的开口,“就。。。就两天。。。”
李沧的脸更黑了一分,将脉象的记录拍在桌子上。
“两天!你知道这两天让你少了几个孩子吗?”